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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骗小姑娘丨最先在《人民文学》发诗的彝良人

来源:网络 时间:2022-09-20 21:37:23
导读最先在《人民文学》发诗的彝良人居然是他 如果问第一个在国刊《人民文学》发诗的彝良人是谁,估计很多人都会认为是

管庆云的诗(36首)

陈衍强按:如果问第一个在国刊《人民文学》发诗的彝良人是谁,估计很多人都以为是我,错!第一个把彝良人写成报告文学在《人民文学》发表的是河南籍作家周大新,第一个在《人民文学》发诗的彝良人是管庆云。小管生于龙安镇三乐村,在昭通师专读书时就在《人民文学》发诗并入选《2002年中国诗歌精选》。紧接着,他又先后在《星星》《中国诗人》《飞天》《敦煌》《打工》《知音》等刊发诗。我最初在《人民文学》上看到管庆云的名字还不晓得他是彝良老乡,联系上他向他祝贺时他说:“谢谢陈老师!我是高中读你的《将军罗炳辉》,看关于你的《摇滚诗人陈衍强》,才喜欢上诗歌的。”他师专毕业后在彝良柳溪乡教书,后来去省城打拼,奋斗得不错。他是一个低调、谦卑的诗人,尽管他现在很少动笔。作为文人,谁有成就都不能诋毁和污名化,而是鼓掌和分享。我特搜出他发表的和没发表的36首诗向大家推介,让大家认识,同时也为他的诗和他的为人点赞!

三盏灯

我们急需三盏灯

分别挂在

左面、右面和后面

这样

才能让正面的虚伪

无法狡辩!

(原载《人民文学》2002年第9期)

我的乡村

我的乡村

亮起一盏灯

淌过一条河

灯亮起来

是想看清

点亮她的人

河越淌越远

是因为

淌的越远

它对源头的思念

就越长

(原载《飞天》2003年第9期)

唯一

我远远地站着  看着你

那些话

让顺风伏倒的芦苇去说吧

我只看着你  远远地

像唯一没有伏倒的那枝——

用骨头把爱撑住

 (原载《飞天》2004年第5期)

窗离开了

留给那面墙的

只有一个洞

这个洞把远方美丽的山坡

漏到我的眼前

可是,羊离开了

山坡上的草绿着又有什么用

 (原载《飞天》2004年第5期)

春天

风没有吹

那朵花自己就开了

许多花都争着开了

只有一朵犹豫了一下

哪一朵

离春近些

(原载《敦煌诗刊》2003年卷)

发现

我在摔倒的时候

看到一棵树站着

我是说,我走着时

并没有这种感觉

这个简单的发现

让我明白了许多

(原载《敦煌诗刊》2003年卷)

总想着收获的人

永远也弄不懂

树木是怎样留住了

那一身的傲骨

 (原载《敦煌诗刊》2003年卷)

燕子,我想你

像一扭水龙头

水就流出来一样

我往床上一躺

就想起你来

燕子,我一想你

你就躺在我身边

你的气息

漫过我 就像

潮水漫过沙滩

这时,灯已熄灭——

没有月光照耀的沙滩

自己湿润着自己

(原载《星星》诗刊2004年第10期

关于农民父亲诗人身份的五个考证

——读陈衍强诗集《我的乡村》

我突然觉得一字不识的农民父亲

有着诗人身份,考证如下:

一、叛逆说(听说诗人要有叛逆精神)

父亲从小不听话

(爷爷辈的人说的

父亲心情好的时候

也会不无自豪的说一些)

上了两年学

除了逃学、打架、欺负女生

还敢用旧车胎内胆做的弹弓打老师

二、多情说(听说诗人要多愁善感)

老实说,父亲谈不来爱情

母亲是靠我爷爷奶奶包办的

(如果爷爷奶奶不包办

估计我会推迟来到这个世上

而且时间不是一年两年)

父亲的多情是后来的事——

一天放羊回来,母亲发现他背苞谷

给山里的一个寡妇,和他大吵一架

父亲说是他的羊吃了寡妇的麦子

——这个事已没法去考证了

但我认为

就算真要赔寡妇的麦子

也不能用苞谷呀

那时候,苞谷是主粮

三、烟酒说(听说烟有助思考酒有助抒情)

父亲抽烟很凶,春去冬来

都要整支春耕烟

(我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

抽那个叫春耕牌的香烟

才显得那么勤快)

父亲抽烟的时候

总想着来年的春耕播种

父亲喝酒更绝,没一次不醉

醉了就骂——他看不惯的

整过他的和欺负过他弟弟的

有时候也骂他的两个儿子

还用醉拳打过母亲

四、联想说(没有联想诗人会怎样)

父亲的职业是种庄稼

事业是放羊,理想是让他的

两个儿子出人头地

(这是我对父亲半百生活的单方面定论

结果是,我和弟弟都没有帮助他实现理想)

父亲的联想才华在一生有太多展现

最激情的是,把母亲联想成刘三姐

干活的时候总把自己当阿牛哥

最形象的是,把我和弟弟当作苞谷苗

——根须长不好,大了随风倒

五、遗传说(农村说老鼠养儿会打洞)

我可以考证父亲的父亲和诗歌

有什么关系的唯一依据

就是他给我取的这个名字

(虽然在我记得事以前

给我取好名字以后,他就离开了)

当然,到父亲这里

和诗歌最有关系的

就是他生下我——

一个为了诗歌放弃工作

流浪在外一事无成的不孝子

激情过后已是午夜

一些聚会散了

一些事情淡了

今夜,我困倦的昆明

被一场小雨灌醉

若醒若睡

毫无警觉的街灯

依然值岗

暗处的缠绵

为爱情的脚本上演

惟妙惟肖

哦,激情过后已是午夜

你上网猎奇八卦

我在陈衍强的乡村

揪出一个错字

勾出一段乡情

也写首诗骗骗小姑娘

东风吹 吹动猪的大耳朵

南风吹 吹动猪的大耳朵

西风吹 吹动猪的大耳朵

北风吹 吹动猪的大耳朵

脑袋里有鱼

他们说我脑袋里有鱼

是因为我养了一条狗。

一条黑不溜湫的狗。

短上巴,长下巴。大眼眶。

嘴唇包不住牙齿,

牙齿包不住舌头。

他们说:丑。

我也这么说。他们问:

为什么养一条这么丑的狗?

我说我也不知道。

他们就说:

你的脑袋里有鱼。

落枕 

父亲和他的羊群

从山上回来

我帮父亲撵羊进圈

看到那只高大的头羊

我说

把这只羊卖掉

就有学费了

父亲没说话

我上完最后一道圈门

刚一转身

那只头羊就站在面前

我躲闪不及

被一对坚硬的角

顶在脖子上……

一阵痛让我醒来

原来昨晚

我落枕了

只是现在

我确实很想念

父亲

和他的羊群

一顿鸡蛋炒饭

我从小饭馆出来的时候    天色已暗下来

一副要给点雨色看看的样子

我用左手捋右手衣袖的同时   扔掉了

刚才擦嘴的纸巾 正式宣布

这顿饭的结束。在走下台阶时

我想    吃饭的过程并不重要劳累的都是些:

扳手    钳子粉碎机 传送带……它们

被兜里的纸币率领着     在这家小饭馆  把这顿饭

一气呵成    其实    在此之前   我并没有想过

要把一顿饭    吃得多么有气势    我只是看见

进来的人都神采奕奕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

那些提着皮包    戴着手表    穿着皮鞋

到我家来办公的同志    想起他们拿出一个五分的硬币

让我写自己名字时的表情    我不是要去模仿

我只是欣赏 他们当时的那份自信

和满足。就像现在     我只是看着他们

把吃饭    这一人们最容易进入角色的活动

进行得多么的完美和高雅    我回过身

拿起桌上的纸巾    准备让它    为我的这顿饭

作最后的总结    并且    我再一次叮嘱自己

呆会儿叫老板时    底气一定要足

不能让对方听出    是月薪三百二的代课教师

最后    我不得不赞扬手中的纸巾

它让我知道    不管运用什么手段    吃得如何

但一定要把嘴擦得干干净净    再去应付

人们雪亮的眼睛——

这时    我已悠闲地走在了街道上

看着慌慌张张的人们    我心中

一阵窃喜:慌什么    在雨来之前

我刚才那碗鸡蛋炒饭

还不至于消化掉

还穿着底裤

昆明举办第三届性博会的时候

我走进了展览馆

之前的两届

我都一直忍着

我知道    那点事

看透了就没意思了

这次去看  主要是工作需要

不过还好  内衣秀和人体彩绘

都还穿着底裤

和朋友看性博会

和朋友在性博会上

看到一些古代画册里

有人和狗、人和马

做那种事情的画面

朋友感慨——

原来日本A

也只是小儿科呀

我却在想  估计数百年后

日本A

也会以文化的名义

隆重展出

爱之新体验

你走之前打开的窗户

我一直没有关上

我怕一关上

我们的小屋就会停止呼吸

你走之前叠好的被子

我一直没有打开

我怕一打开

我们的温暖就会散尽

你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

我一直没有删除

我怕一删除

从此就会失去你的音讯

——正当我这首诗停在这里

想结尾的时候

你拿走了留在我这里的

最后一样东西

一个叫燕子的姑娘

那时我在老家的一所中学教书

随时去镇上唯一的网吧上网

一个20岁来岁的文静姑娘

时常给我倒水,叫我管老师

有一次我正在埋头写一首

叫《燕子,我想你》的诗

突然听到一个人问

你怎么知道我叫燕子

我转过身,这个姑娘正羞涩的望着我

手里拿着为我洗好的水果

我不知措施  我不忍心

当面告诉这个朴实的姑娘

我确实不知道你叫燕子

我诗中的燕子只是一个幻想

后来没有再去那个网吧

也没有再见过这个叫燕子的姑娘

不过,离开小镇后

再读到《燕子,我想你》这首诗

我就会想起这个叫燕子的姑娘

中国队来了,快跑

京华时报报道:中德上海备战

2000球迷观看德国队训练

当中国队进场时

球迷像潮水退潮般迅速随德国队离场

一名女球迷在撤退时向同伴高喊

“中国队来了,快跑!”

最终坚持留下看中国队训练的球迷

竟然只有屈指可数的8

网友评:看来那剩下的8人是被吓傻了

一时腿软走不动……

另评:那8个里面至少有七个是托,同意的点支持

新口号:珍爱生命 远离国足

——看到这里,今天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两件恐怖的事情

朋友端午休假回来,对我讲起她听来的

两件“恐怖的事情”——

一件是,荞山乡一个女孩的姐姐

78年前被人害了

从大河桥被人丢下去

她回家去看

姐姐的鼻子、嘴巴都流血

脖子上也有指甲印

可法医还说是自杀

法医验尸的时候

她家一个人都没有在

第二件是前不久昭通的一个车祸

死了2个人

一个是农村户口

一个是城镇户口

城镇户口那个赔了20来万

农村户口那个只赔了3

——直到她讲到这里

我才明白她所说的

“恐怖”的含义

木头人

——致汤蕊

QQ签名时,你数:一、二、三

就静止了自己内心的风暴

只留凝固的水分

维持木质的生命

五年前你滴在时间里的水滴

五年后又渐渐浮出水面。而你潜伏

在记忆中的秘密,却再次在年轮中隐藏

和你对话。我是一艘游荡在

广袤海洋上的小舟,感受你

波浪的温软,和智慧的硬度

——停止意识

就是最清醒的意识!

——放弃抵挡

就是最坚决的抵挡!

一周过去。再次审视我冒险的行为

凭一句话,读你五年的烟雨

那是一条怎样的涓流,试图打开你

河床的瓣,鹅卵石的蕊

当我决定写这首诗,就又一次

被你的海洋包容。但我已作好准备

替换你,做一个木头人

呆立在现在,和未来

哈尔滨的雪

——致娜姐

今夜,我和昆明

被一场雨

带回冷天

这种冷,清冽,执着

只与皮肤表面的温度作对

这种冷,来自北方

哈尔滨的某个

公园,静静坐着的你

娜姐,四年了,一切变幻

都被岁月收割。被西南边陲

和东北冰城的遥远收割。无论如今

你牵狗走动的步履,是否还有

昆明的记忆

不过,我还是要说,娜姐

四年前的昆明,你就是

一场来自哈尔滨的雪

白净、晶莹、殷实,暖意飘然

在我心里,一直没有融化

也许,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也许,我们只能寄望于一场新的雪

无论零零落落,还是纷纷扬扬

娜姐,今夜凉风又起,你冰雪的手

是否能握住生活的温度。关上窗户

你是否会梦见一个雪花洗亮的明天

我们的诗

——为红来昆读研而作

高原,最初在你的心中

只是一个意象,比平原高些

比泰山还高些

直到你初次来到昆明

用齐鲁的眼光审视——

四季如春,只是一件羽化的外衣

现在,我幸运地在高原

又把你盼来——

还是只有你吃不惯的辣味

还是只有米饭代替面食

但我们用再次团聚

粉碎了四年来相爱的距离

一切就像回到从前

你有些羞怯的声音

第一次,从山东传到昆明

拉开了我们相隔千里的爱情序幕

此刻,相聚又是新的开始

此刻,请用你的手

拿起我久违的笔  合我们的力

写下我们的第一首诗

私密整形

有些秘密一旦公开,就难掩杂芜、潦草

难掩异形、黑暗,和不对称的尴尬

她说,我要把这些杂草全部除掉

干干净净的除掉!它们像男人的花心

绵延疯长,荒芜婚姻。它们如野兽

鬃毛般坚硬,捣毁家的秩序……

有些秘密一旦深藏,就固执地追求完美

来吧医生,我允许你的刀,进入内心

割走我的隐痛。我允许你修饰这男女之间的

缝隙。来吧,把最原始的那一层也补上

我要让它完好如初。然后医生,请把我

重新交给生活……

一醉的收成

村庄的月光

被母亲明晃晃的镰刀

割进

一只粗糙的酒碗

父亲用老树皮一样的嘴唇

一醉

就是三十年

父亲母亲啊

如今 我和弟弟

在异乡的月光下

禁不住对你们的思念

这能不能算作

你们一醉的收成

蝌蚪雨

610日,日本东京一个海边小镇,下了一场小小的蝌蚪雨。

面对这些从天而降的蝌蚪尸体

我的思维和想象

无法与科学家龙卷风之说吻合

我觉得这是蝌蚪王国

一场特大太空事故——它们集体乘坐

自制的太空飞船,遨游太空

准备造访某个还不为人知的小星球

结果,飞船不幸失事——

然后,我觉得它们或许是61

被大西洋上空折翼的飞机

带入大西洋深处的200多个人类的灵魂

抵达天堂后,向大地交还的

浓缩后的小小躯壳——

最后,如果这些设想过于沉重

我想它们肯定是天空中

许多许多云朵的

许多美人痣,掉了下来——

一个被领导劝离的同事

你刚进单位时

一个老同事送你的

那个黑黄相间的包

在你转身

走出办公室时

沉重地挂在你的肩上

你瘦小的背影

显出与年龄

不相符的沧桑

你走的当晚

领导开会说 人

最怕有感情后

被现实活生生分开

她说 你多想

再留在单位

我们一直等着

离开后的你

能打个电话回来

可你始终

杳无音信

我们打心底

没怪你 忘了老朋友

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从遥远的山区

只身来到这个陌生

而又无情的城市

几经波折后

你一定又蜷缩在

某个狭窄的出租屋

冰冷的床上  

把你平时

羞于启齿的诗人梦

打开 把你心爱的诗集

翻了又翻

红皮小猪

小猪    最开始

我们都没有颜色

你读你的齐鲁大地

我游我的云贵边疆

相安无事

直到

一个扎红围巾的小企鹅

在右下角跳动

我们才开始

泛出淡淡的

还辨认不出

到底是什么颜色

的颜色

小猪    接下来

我们就开始

给自己着色

就像大山里

从未出过门的小溪

在出门前

用浓雾给自己描摹

我们都很诚恳

不夸大其词

不虚张声势

我们把自己

着好色    交给对方

你叫我猪头

我叫你小猪

再接下来    小猪

我们替对方着色

我用边疆的土色

你用平原的姿色

我用碧空的云彩

你用宽带的光标

我用距离的美感

你用生活的实在

……我们经历了

跋山涉水的坎坷

起起伏伏的泪水

心心相印的甜蜜

小猪    我们就这样

描得越认真

离对方就越近

在北京奥运的

前一年

我们离得很近了

只能用手

替对方着色

北京奥运那年

我们更近了

只能用嘴了

先是嘴和嘴

然后是嘴

和肌肤

再然后    是嘴

和更多的肌肤

小猪    这时候

我发现

你被我描过的

每一寸肌肤

都变红了

娇娇嫩嫩的红

通体红彤彤的红

里里外外甜甜蜜蜜的红

远远近近从山东到云南的红

    小猪

你已是一个

被幸福感染的

红皮小猪

我们的世界

红得

再也化不开

北方的麦子

——和蝴蝶兰聊起北方的天气

北方种麦子

麦子出面粉

面粉蒸馒头

馒头要好吃

面粉质量一定要高

而只有小麦长得好

面粉质量才高

所以收麦前半个月

天要高温干热

麦粒才饱满

收割小麦的时候

就怕下雨

潮热天气

湿小麦容易发霉

发霉的小麦出面粉

蒸馒头会发粘

老跟没熟似的

就像蒸糯米饭

最后你说——

等有机会

带我去看北方的麦子

那些等待收割的麦子

晴空万里

一望无垠

一份报纸的“民情•现场”版

宜良汤池镇一养殖场

大雨冲走农场130头生猪

阿拉乡:蚕豆大冰雹摧残107户农田

开远:地下车库被淹,汽车水中游泳

单点暴雨袭(击)宜良部分地区

彩云南路:积水呛停过往车

路面积水,3车绕道工地陷泥坑

污水难排,小区遇雨就被淹

配图:几头被水冲走的猪已淹死在泥水中

     农场主吴师傅心疼不已

配图:被冰雹击穿的葡萄叶

配图:保洁人员正在被淹路段排除路面积水

配图:工人正在对被困车辆进行施救

——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130头猪,成为头条

图片上几头猪的尸体

让人揪心、难忘……

——如今,雨又下了很多场

新闻天天变新,也一天天陈旧

——我们小小的心脏,如何应对那么多的

揪心和牵挂。报纸一页页

翻过——那130头猪的主人,农场主吴师傅

他怎么样啦?

昆明方言

其实,我并不觉得有多好听:讨厌叫务俗

不听劝叫日鼓,抽烟叫咂烟

大概叫大谱气,最前面叫挡头

挖苦叫颠声气、烧烟子,揭短叫抵干黄

糊涂叫颠东,好生生叫好不生生

不受欢迎叫讨嫌,随附迎合叫捡豁皮

教训叫理麻,寒酸叫偻馊,跑不掉叫卯不脱

窝囊叫日脓,戏弄叫治雀,多嘴叫岔巴

自作多情叫孔雀,炫耀叫抖草

脏叫漕耐,邋遢叫糟瘪,小气叫喳斤

罗嗦叫烦眯日眼,很多情况

都说:整哪样

五年了,这些昆明方言,给了我几个要好的朋友

给了支撑我活到现在的一些工作,和一个

需要用普通话才能顺畅交流的外省女朋友

现在,我每天在昆明方言中穿梭,为一些

越来越现实的卑微目标,努力挣扎。它们把持着

我生活的绝大部分空间,日复一日

有时带来点欣慰,有时带来点哀怨。只有当我

回到这个叫江岸的小区,宁静的傍晚,棋牌与歌舞

随盘龙江摆开,遛狗的大妈和甜美的少妇

才偶尔会用它们亲切的一面,短暂地统治我

内心的一小部分平和,与安宁

手机或者飞机

飞机起飞

手机关闭

上升8000

每小时800公里

然后    与柔软的云朵擦身而过

有人短暂的做了一次神仙

有人的心

始终在云层下面徘徊

飞机降落    从一地到另一地

人们纷纷打开手机

在进入情人轨道之前

没忘给家里那位打个电话

砖头或者刀

有时候     砖头和刀有某种共性

它们可能会在同一个时代     站出来

有时候    一个把砖头砸向违章车的老汉

会让我想起    包里藏着防身之刀在宾馆做服务的女孩

有时候    一块砖头会为斑马线挺身而出

一把刀    会守护一个女孩的身体    捅进另一个人的身体

有时候     举起一块砖头     就是举起一面旗帜

攥紧一把刀     就亮出了所有的敌人

有时候    我会觉得比一个老汉或一个女孩更孤单

更弱小    没有砖头没有刀    我赤手空拳……

住在青山湖

这里有树有湖

适合看风景

这里灯光暗淡

有情人牵手

这里有省长楼

省长就住旁边

这里酒店高雅

许多重要会议在这里召开

青山湖

我庆幸入住

但我不参加重要会议

也没有时间

与您缠绵

当我终于有空

走出酒店

我才知道

你也只是用“青山湖”

这几个字

替炎热的南昌

为我抹了一点

不存在的清凉油

一团雪

小时候    我曾把一团雪

握在手里

用上牙咬着下牙的力气

把它捏紧……

然后    我松开手掌

掌内已空空如也

但后来我发现

那团雪

仍然紧紧地抱在一起

在我多次几乎坍塌的内心……

一个人

一个人挣钱

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睡觉

一个人看书

一个人写诗

一个人想女人

偶尔一次出门

就等于

在这个世界消失

        陈衍强(右)与管庆云(中)在昆明,左为彝良籍美女许如雪,现居贵州赫章。

        管庆云拍摄的“诗人与美人”。左为陈衍强,右为昭通籍“最美90后女孩”铁飞燕。铁飞燕曾被新华网评为中国网事·感动2010”年度网络人物,系全国人大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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