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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主”李红辉深情回忆西郊故事(五)

来源:网络 时间:2022-10-10 01:57:43
导读本篇浏览量若破两万,本人到建设路金水路CBD裸奔

李红辉丨文

本篇浏览量若破两万

本人到建设路金水路CBD裸奔

     因为不能耽误工作,老夫都是周末发奋整稿,上周《郑州“顽主”李红辉深情回忆西郊故事(四)》整了8000多字。算是未辜负喜爱、支持我的朋友。前4篇,认可的朋友较多。老夫现在有点压力:担心本篇及以后后劲不足。但亚瑟学兄说,谁也不可能篇篇精彩不断、篇篇高潮不已啊。只要有真感受、体现真性情都中。其语中肯。于是,我收拾了惶恐,继续。而“继续”的结果就是,本篇整得更大,老夫累得眼看要有妊娠反应。本篇老夫是本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准备打苦情牌。

    《郑州“顽主”李红辉深情回忆西郊故事(四)》,阅读率及留言人数,均有小进展。截至发稿,浏览量为2270,留言贴数为16篇。虽然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各行的大咖动辄10万+都是平常事。但做为晚报的一个普通新闻工作者,工作之余写的东东,就靠有限的朋友圈,靠骚扰同事、同学、朋友、邻居等阅读量突破2200已不错了。所以,谢谢大家的捧场。

李老炮答人民群众问

    《郑州“顽主”李红辉深情回忆西郊故事(四)》收到16条反馈,下面简要说说。

    (1)二班的、现常居美国的李莉同学留言:“风彩依旧的老同学,谢谢你带给大家美好的回忆!”针对我上篇说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南方人每人多一斤大米(?)”的说法儿,她予以更正:“(当时)南方人每人每月优供3斤细粮。”

     谢谢李莉同学。你说的南方人“每人优供3斤细粮”的说法,确是精准。我想起来了,当时白米白面等统称为“细粮”(相对于红薯面、高粱面等“粗粮”)。最后说句老实话,李莉,我看到你的留言,比看到同为二班的男同学张希的留言开心。张希同学别生气,老李就是这脾气。

     李莉同学还说,她得空时将整一篇过去的故事,抽空发过来让我“修改哈”。对此我答:“谢谢信任。到时我试试。”我如此答绝非谦虚,而是谨慎。想我堂堂大郑州,藏龙卧虎。老夫可不敢大意:别以为自己写了几篇还算过得去的文字,就可随便当人家的老师。否则,闹了笑话,老夫的脸可就没地儿搁。

     李莉同学还建议:“发动大家讲自己的故事(传给你)。这样信息就会越来越多。”对此,老夫当然举双手赞成。

二班同学(从左至右)唐美云、李莉、吴萍、钟玲。

    (2)五班张景兰同学的邻居,微信名为“白云”的老大姐(40后前辈)跟贴说:“李老二的忆往昔,写的真实!质朴!虽说没有华丽的词汇,但很是耐人寻味。好文章!继续老弟!”

     五班的孙荭月同学说老夫写得“好亲切,字里行间透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事物的洞察力,是五班的骄傲!……”

     晚报同事吴绍超老弟说:“夜读李顽主生动的光辉岁月……朴实的掉渣。果真是岁月易逝,老李弥坚!”

     上面几位都是夸老夫的,老夫按新闻归类法,统一作答。

     大家夸我写得“朴实”或“质朴”。对此,老夫小开心,“朴实”“质朴”这是文字的高境界。虽然老夫自知离“朴实”“质朴”的距离还远,但老夫心仪 “张岱”体、“吴均”体、“宋玉”体、“苏轼”体、“杜枚”体、“王羲之”体(分别见《湖心亭看雪》《与朱元思书》《宋玉答楚王问》《前(后)赤壁赋》《阿房宫赋》《兰亭集序》)……这些或绚烂或清绝或感伤或返璞归真入自然的传奇文字已数十年之久——老夫行文志在璀璨或高远……虽然老夫资质蠢笨,只学得了上述文典的一点皮毛,但在郑棉四厂的一角冒充一下大尾巴狼(文青),应该问题不大。所以,说吾文 “质朴”也好、“文采飞扬”也好,虽然夸者无一位是有份量的专家或学者,但让朴实的“工人阶级”夸我行文“质朴”,老怀也可以稍慰。

     不过,再想想,老夫行文“质朴”不奇怪:儿时伙伴多为普通百姓子弟,没有王子公主,没有勃才(捷才王勃)、也无玉辩(锦舌宋玉)……多是小老百姓的素人素事,无法生成世代叹诵的《兰亭集序》(骚人墨客群英会)也是必然。所以,为文质朴也好,绚烂也好,当得当不得,老夫均无需羞捻衣角,弱弱地做村姑状。

    (3)五班曹雨秀同学说“非常精彩”,并授权老夫可以把我“脑海里的点点滴滴,同学之间的都可以写出来!”

     老同学的命令不能不听。我以后将同学们、小伙伴们的秘事都写出来,大家看了开心了,就感谢我;但如果当事人看了有意见,这不怪我,我只不过是“奉旨填词”的乖宝宝。

    (4)上篇老夫让张景兰同学代问好的叶伟良同学,即我的一歌之师,微信名为“@ 逗你玩”也跟了贴:“时光如箭,光阴如梭。一晃就是近40年啦,当年情形还有多少人能清楚地记得?谢谢你还记得我的从前(你的叶同学)”。

     叶同学,我还记得你临毕业时在回答田明琼老师有关毕业后有何想法时,你答:即便不能上大学,在工厂只要努力、用心也能干出一番事业(大意)。

     田老师当时为你大大点赞。对此,我记忆犹新。我在七班的时候,田老师最喜欢你和王继辉同学,当然,七班的那几个学霸(准学霸),比如周晶(周进?)同学、还有长得酷似(《追捕》中)杜丘的张小虎同学等,均深受田老师喜爱。老夫当年因出格的“太阳头”且喜欢不时地摸头呵护发型,让田老师十分鄙视。以致我即便作文拿了95分,她还会很遗憾的说:“李红辉的字写得‘太好’了,可惜我看不清。不能在课堂上给大家念!”我当时纳闷,看不清,还给95分(满分100,据说那时作文的满分就是95分,不可能 100分,除非你写出《陋室铭》《醉翁亭记》《师说》等大作)。这明显是“打击报复”嘛!开个玩笑,田老师爱憎分明,恨铁不成钢,是想让我把精力多放在学习上,而不是整天烧包地不行,时刻呵护发型。从小学到高中,我最怕的老师就是田老师,我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

    (5)网友“云”为我的屁股打抱不平:“吃馒头的是嘴巴,为啥挨打的是屁股?”(具体缘由参见《郑州“顽主”李红辉深情回忆西郊故事(四)》)

    “云”大妹子,国人的屁股无辜挨打,是普遍现象,不是我一个。再说了,打咱屁股的父母,他们小时候的PP也多数被咱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提前给咱报过仇;再者,咱也不是欺负过小朋友,即也打过自家孩子的PP嘛?所以,咱也不是啥善茬。彼此彼此,不提也罢。

    (6)疑为原美女同事黄潇静(微信名为“August”)说:“一路走过一段晚报的黄金时代,便是美好的记忆。感谢相遇”。

     同事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人之一生,亲人缘、同学缘、同事缘、邻居缘、旅途缘,都应珍惜。因为这些缘,使得我们活得充盈,活得温暖。

    (7)原《东方家庭报》的同事杨明老弟留言:“红辉好人!”

     杨明老弟,你称哥哥“好人”,如果“好人”二字不是误打的话,真心感谢你杨老弟。虽说“好人”现在许多时候就是“无能”的代名词。但老夫得坦陈:自己确是不太能或者说无限接近“无能”。所以,老弟的“好人”标签也算是个安慰奖吧。要不,老夫又无能、又不是好人——让老夫情何以堪?

    (8)同事董丽敏妹子回了6个字:“吃货见真章。”

     这个这个嘛,老夫老脸一红,声如蝇哼:“好汉就不提当年勇了……”

     (9)四班郭喜民同学发微信更正我有关七八十年代的寸头说,他提醒:那时候流行的是泰山头(泰山压顶),即前低后高斜坡状。不是寸头。

      郭同学正确。现在想想,这个泰山头失传太可惜了。要不,郭同学,你老胳膊老腿还行吧?抽空你我主顾相会,再给我来个泰山头?这个泰山头的气场,寸头明显不能比。

    (10)二班张希同学:“期待(五)(六)……”张同学还在聊天时套问我:“你是不是追过二班的一位美女?”

     对张希同学的要求,我得尽可能满足,今天你不是看到“五”了嘛?“六”肯定在后面。但是你后一个有关我是否追过二班某美女的问题,我郑重考虑了一下:决定在下一期再说。因为,张同学说起的追美女同学的事,我想起了与wy 、Xj两个流氓(同学)等煮酒论美女——将本连及上下三个连美女一并“纳幸”的幸福时光。说明,那时候,学校年级,均不称“年级”而称“连”,即一个年级为一个连。至于上面所说的“情”况,本次不说,留待下回分解。

     ——还有商报的老同事楚扬老弟、经开区建投公司的耿晓辉美女、省农行的张培华老弟、二班的马翔同学、微信名为“黑白”的朋友也都跟贴留了言。其中除了张培华老弟欺负我不能喝酒要以酒摞翻我之外,其他多是表扬老夫的,在此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下面要讲的买菜及看电影故事,是上一篇“物质匮乏之70年代”系列的延续篇。

物质匮乏的年代:
买菜全仗棒小子,大妈老太靠边站

     现在各大超市里、小区菜店里,蔬菜要啥有啥,随到随买。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人们要想吃到新鲜的蔬菜,小伙伴们必须联袂组团且多兵种参战。

     买菜还得组团作战?太夸张了吧?80后至00后可能会问。不就买个菜么,搁住“集团化”、还“多兵种参战”?菜再紧张,也不至于“参战”吧?老哥你肯定自己说的不是秦朝的事?

     一点也不夸张。前文说过,那时只有零星的菜店、粮店。而米面油肉蛋豆腐豆腐干千张豆芽等都是凭票供应的。若有不凭票的,那就要采取非常措施。比如,老夫若没记错的话:那时带鱼不凭票,因此最为紧俏,当年为了买带鱼,老夫数回大冬天凌晨一两点就去五厂的土杂店(现商业大厦东墙位置)排队,与我家李老大轮值到天明。那时候也没有鸭绒袄,把人眼看要冻死。

     带鱼当时是一年难吃几回的,因为不是常有。大家常年有保障的蔬菜是大白菜与白萝卜,还有红薯。白菜与萝卜这两样老夫当年吃了是够够的,看见都想吐,直至30多岁才缓过来劲,重新接受了这两位菜中老友。

    80后至00后可能还会问:为啥光吃白菜和萝卜?为啥不吃西红柿、黄瓜、青菜、茄子、豆角等?你们这个问题,相当于晋惠帝司马衷(259-307)当年之问——某年,百姓因饥荒(没粮食吃)多饿死,大臣将消息汇报给晋惠帝,该皇听后十分诧异:没米没面吃,为何不吃肉?(“何不食肉糜?”)

     说真的,当年大家确确实实是吃不上西红柿、黄瓜这类蔬菜的。因为菜场上根本就没卖。原因,一是当时没有规模化种植;二、即便有农民种的有富裕,也不敢私自出来卖,这是要说事的,因为不是公家卖,私自卖菜就属于“投机倒把”,抓住轻者批评教育,重者要被批斗(脖子上挂个牌,上书“投机倒把犯”)。调皮的小朋友可以吐你,可以拿土坷拉扔你个满脸花。

      当时对“敌富反坏右”及“投机倒把”等行为多是采取批斗或游街式惩戒,比如女同志若与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被抓住,脖上就会挂一只破鞋游街,且“护驾押送”女“破鞋”的革命群众还会边敲手中的锣边喊:“当!看破鞋喽!当!当!看破鞋喽,当当当!……”儿时小伙伴们有个游戏,名字就叫“打破鞋”。不用说,这个游戏就是智慧的“革命群众”因生活中的实例受启发而发明的吧?关于“打破鞋”等老夫和小伙伴们当年各种好玩的文体活动,今多已失传,以后专述。

70年代菜市场一角,肉摊面前肯定看得多买得少,因为大家的肉票实在有限

     扯远了,还说紧销蔬菜。前文说过,很长一段时间,大家能吃到的就只有白萝卜、大白菜。至于蕃茄、黄瓜等,因长年吃不到,具体长啥样都要忘了。到70年代末,传说的蕃茄、黄瓜、青菜、茄子、豆角等等终于零星上市,但因量太小根本不够供应,即形成“菜少兔子多”之尬局。虽然不凭票,但因为微量,加上西郊好像只有三厂(合作社?)等三四家菜店,最远的在伏牛路南段有一家,金水行政区花园路上(还是经五路、经七路?)也有一家菜店。再用现在的话套用就是:因蕃茄、黄瓜等的供应量严重滞后于当时人民群众的热切需求。因此,每天上午,东西郊这几处菜店,就成了全市人民“围攻”的“碉堡”。不猛,不年轻力壮,根本就挤不到跟前。所以,现买菜“主力部队”老太太及大婶大妈,当时是只能站在后面望“菜”兴叹。

     为了吃西红柿、黄瓜等,我等小伙伴一次次展开艰苦卓绝的东征西战——先扫三厂、伏牛路等西郊战区,未果的话,来自于郑棉四厂棉纺路46号楼的这支买菜突击队,就会挥师东进——猛攻花园路菜点。那时,我部即小伙伴们骑着永久或飞鸽(26或28型)自行车,我与李老大(我哥)当然是同乘进口倒蹬闸。顺带介绍一下,当时由四厂棉纺路46路楼小伙伴们组成的买菜突击队,队长是付凯田、李宏斌(即俺家著名的李老大),副队长是王阿新、王建洲;核心队员是付银田、闻小东、李红辉、杜新胜、王阿明、贺勇、孙伟、张自强、马宝军、李四清(绰号“四不清”,上小学了,他还光肚乱窜)。至于李伟、李鑫兄弟以及陆水、吕苗兄弟(后者一跟父姓一跟母姓),因性格独特,和46号楼众小伙伴尿不到一个壶里,故未进入买菜突击队大名单。

当年“一票在手,通吃全国”的全国粮票

     46号楼突击队一进入上述战区,就会瞬间分成三个尖刀班,四个队长中两个(通常是爆发力更强的付凯田、王阿新)从两边朝窗口楔入,另两个爆发力稍弱的队长(李宏斌、王建洲)率部从中路突破。当队长突击时,所有相关队员都会两三个一排组成梯队,分别抱紧膀子、脸红脖子粗地拱顶着突击队长的腰,助其楔入突进……最终,多是两翼突破的二位队长(因为有墙支撑好借力发力)在窗口成功汇师……

     片刻之后的小伙伴们带着鲜亮的蕃茄、黄瓜、豆角等在路人羡慕的眼光中,一个个高昂着大头,摇头晃脑吹着口哨凯旋。

     46号楼买菜突击队取得的辉煌战绩,有目共睹。最终得到了各上级领导(即小伙伴爸妈)的一致肯定。

     就是因为那时物质紧缺得带样儿,许多小伙伴们当时有个梦想就是家里有个三大员:一个列车员(坐火车方便)、一个卖菜卖肉的营业员(开后门采买方便)、一个卖电影票的售票员(不用说看电影方便)。现在看,小伙伴们三四十年前的这个梦想,细想一下其中已具“远方和诗”的雏型——家有列车员,便于到远方顺带吟诗,那时各行各业(包括纱厂工作)中的文艺青年很多,到不到远方,见不见美景,兴致所至:“啊~~~~”诗张口就来。而家有电影票售票员,可以更便捷地看中外电影,更便捷地神游到欧美、丛林……可以追随格瓦拉,一块儿打游击、闹革命。至于家有卖肉卖菜的营业员,纯属于自私自利、资产阶级思想严重的表现,不说为妙。

     说到“诗和远方”,老夫不禁有一问:现在为何诗人少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当代诗歌相当地活跃,出了北岛、西川、多多、顾城、舒婷、海子、伊沙、戈麦、韩东、于坚、骆一禾、芒克等等著名诗人。老夫当年也写了不少诗,最兴奋的一夜不睡,写了十几首。那时候,说谁是诗人,很少会被人家“恁全家都是诗人”的回怼。因为那时候“诗人”之称基本属于纯夸,那时人被称为“诗人”时,有些朋友就会谦答:“哪里哪里,我还得努力!”

     那时候,出了名的诗人在不停地写,众地下“诗人”(包括如老夫),吃饱没事也写。当时有知识的上进小青年,不会做诗是很没面子的。当时会做诗,挖才气(泡妞)也是大大地加分项,不像现在。

     下面还回过来说电影。

物质匮乏的年代:
看电影买票团伙上,一部《追捕》令人迷

     那时候看电影大概经过两个时代。

     第一个时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时大家只能翻过来倒过去的看八个革命样板戏(京剧《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海港》《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歌剧《白毛女》)。那时候,李玉河、铁梅(《红灯记》中主角),杨子荣(《智取威虎山》主角)、洪常青《红色娘子军》主角),还有胡传魁、刁德一、阿庆嫂(《沙家浜》中主角)的唱段,小伙伴们几乎是人人张口就来。说起《沙家浜》,原《质量时报》的聂安全老兄可一人形神俱佳兼唱胡传魁、刁德一、阿庆嫂三人“智斗”的那场,声情并茂,堪称一绝。

     这些革命样板戏电影不用抢票:成年累月地在电影院及露天影院来回地放。

     除了上述八个革命样板戏,也有几部非样板戏的革命电影可看:《南征北战》《奇袭》《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英雄儿女》等,这几个影片中,给当时的小伙伴印象最深的经典音乐(歌曲)正反各有一个代表作:反面音乐代表作就是《地道战》中鬼子进村时的配乐——“松井的塞古塞古……”(记得是大提琴拉出来的);而正面的歌曲就是电影《英雄儿女》片中的“英雄赞歌”:

烽烟滚滚唱英雄

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青天响雷敲金鼓

大海扬波作和声

人民战士驱虎豹

舍生忘死保和平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

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

《英雄儿女》中的王芳

     每当听到这首“英雄赞歌”,小伙伴们就会热血沸腾。即便现在听到,老夫依然心绪澎湃——回到美好的青少年时代。这些革命故事影片票也不用抢,每到周末,一厂、三厂、四厂、五厂、六厂及二砂等国营大厂的露天影院就会循环轮播,不收钱。当然,为了抢个好位置,许多小伙伴们会提前在观影的空地上,划个方框或圈之类,写上大名,以示此地有主。

     那时候看革命电影,大家相当地投入,尽管已N次看过了,但一到解放军或八路军、新四军或游击队等英勇出场、扫荡美帝反动派和国民党反动派时,全场观众就会不约而同地抬手击掌:“啪!”“啪!”“啪!”……铿锵有致有节奏的掌声时常盖过影片的同期声。整齐划一拍掌同振的大家,双眼放光,一脸激动,有的眼里还含着泪……

     除了上述国产片外,也有一些外国片供小伙伴们换胃口。如《列宁在十月》《列宁在1918》(前苏联),《宁死不屈》《第八个是铜像》(阿尔巴尼亚),《多瑙河之波》《爆炸》《斯特凡大公》(罗马尼亚),《卖花姑娘》《鲜花盛开的村庄》《金姬与银姬的故事》(朝鲜)等,这些同属社会主义阵营的外国片,给我及小伙伴们打开了一扇扇异域风光之窗。这些片也无需抢购票,学校多有包场,也是各厂露天影院的流转片。 

     至于,较神秘的内部片《山本五十六》《啊海军》等,这个都得有关系的人才能看到,一般人没得看。

电影《佐罗》主角的出演者阿兰·德龙,当年迷倒了一大片女生

     第二个时代: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这时候,更刺激的欧美及日本、印度的“大片”相继闪亮登场。有南斯拉夫的《桥》《保卫萨拉热窝》,此为初期动作片; 墨西哥的《叶赛尼亚》,英国的《简爱》,印度的《流浪者》《大蓬车》,日本的《生死恋》《蒲田进行曲》《远山的呼唤》此为爱情片试海;英国的《尼罗河上的惨案》,美国的《蝴蝶梦》(希区柯克导演,琼·芳登、劳伦斯·奥利弗主演),此为悬疑片开山;美国的《未来世界》,科幻片的启蒙之作。还有日本的《追捕》《人证》《阿西门的街》,法国、意大利的《佐罗》,法国的《基督山伯爵》,德国、奥地利《茜茜公主》三部曲,德国的《英俊少年》以及《少林寺》等各具卖点的中外佳片各领风骚。于是,杜丘(高仓健)、佐罗(阿兰·德龙)、真由美(中野良子)、小夏(松板庆子)等就成了当时男女小伙伴们心中的男神、女神。

     上述片子上映之时,就是小伙伴们的盛大节日——当然,因为这些片子太紧俏,学校不能包场,不团购、只零售——这下西郊的各路好汉只有火拼省工人文化宫售票口了!这就要和买菜一样,组团、组尖刀班攻坚。为此,有的小伙伴异常决绝:旷课也得看。

     但因为会战窗口的各方突击队、尖刀班均神勇异常,各不相让,各支队伍的突击手、爆破手,常常要付出血的代价,纷纷因奋不顾身楔进而将手臂伸向售票窗口时,小臂、手掌等处常会被窗沿窗框蹭破皮肉。因为“拼杀”激烈,任何一个突击队也都会有失手的时候——历尽千辛万苦挤到了售标窗口,票却卖完了。票卖完了咋办?等退票。

让当时小伙伴得失心疯的《追捕》,其主人翁杜丘与真由美,当年圈粉无数

     说起上述电影,令人印象最深的是《追捕》。有一天,记得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临结束时,一下午未见人的唐国庆唐大眼同学,“哐”地一脚把教室门踹开,然后满脸通红边走边喊:“这电影太棒了!让我死都认了!……”随后这位唐同学状如疯癫,一个健步蹿到课桌上,牛眼瞪圆,边跺脚边举右手嘶喊:“《追捕》太棒了!我要疯了啊!我要疯了啊!我要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他最后的歇斯底里拖着长腔的嘶吼中,同学们“嗷”地一声纷纷冲出教室,冲下了楼,然后如潮水般地冲向省工人文化宫(影院所在地)——省工人文化宫影院是西郊弟兄们看电影的圣殿。但是大家到了跟前才知道,票都卖完了。不甘心的老夫与小伙伴们就在省工人文化宫门口等退票。

《追捕》中的真由美是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等退票也有窍门:漂亮女朋友或漂亮女同学,就让她单独上前拦截可能的退票者。一看是“单身”美女等退票,有些昏了头的有票的朋友,就会在伙伴中挤出一张献上,献上之后,献票的兄弟正美滋滋地做着与美女一道看电影的美梦呢,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孩上来就挽着了美女的胳膊——礼貌的美女这时还会回过头来(笑了可好看地)回一句:“谢谢你的退票!”而后扬长而去。剩下那个退票的傻孩子及伙伴们在风中凌乱……

     《追捕》这种热片,当年都是彻夜上映。最终,幸运的我一连两天等到的都是凌晨2点20的票。票价好像是两毛五,一般的片才一毛五一张。那时候没有黄牛党,都是原价转让。我两天内连看了两遍。因为之前几乎没有在非战争题材影片中看到过血淋淋的镜头,当看了《追捕》中的唐塔、朝仓等相继跳楼及坠地后的惨象,使我很长时间在走夜路临近拐角楼时,都会绕大圈疾跑,怕拐角处藏着啥可怕的东西。

     当年,正像八个革命样板戏中唱段人人可来一样,日本电影《追捕》中的台词,老夫及小伙伴们当时也多能背下来,比如惟妙惟肖地模仿警官矢村逮捕剧中最大黑后台(名字忘了)时的台词:“朝仓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你倒是给我跳啊!”说至此,小伙伴们都会手一抬,口中“啪”地打出一枪。

     还有蔫坏的医生唐塔将装迷的杜丘带到楼顶上诱导杜丘跳楼时的经典句子:“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一直走,不要朝两边看。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追捕》当时之所以把我们这一代搞晕,主要靠的就是情节(是之前小伙伴们从未见过的跌宕起伏)——主人翁检察官杜丘被奸人成功诬陷,于是上演追逃与反追逃,英雄救美而后美人护英雄,最后深入虎穴做卧底……最终坏人全部悲摧。剧情的先抑后扬,而之前从未在银幕上见过真情美女的众50后60后即老夫等,看到富家女、美丽善良的真由美死心塌地追随杜丘时,心里早化了。早把自己代入为片中的杜丘,与真由美生死相随。

《蒲田进行曲》主角小夏(松板庆子),御姐范儿披靡——当年多少雄性牲口为之神魂颠倒。

     当时老夫及小伙伴们的眼中,女神众多,最早的女神是王芳(《英雄儿女》电影中想与美军同归于尽而向我部呼叫“向我开炮”的英雄王成的妹妹),后来的女神是真由美(中野良子,电影《追捕》女主角),玉女范儿;小夏(松板庆子),御姐范儿(《蒲田进行曲》《寅次郎的故事·浪花之恋》女主人翁);仲田夏子(栗原小卷),邻家阿姐型(电影《生死恋》女主角)。当然,还有冬妮娅(《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及电影女主角)、叶赛尼亚(墨西哥电影《叶赛尼亚》主角)、丽达(印度电影《流浪者》主角)、林道静(小说及电影《青春之歌》女主角)等。   

     老夫当时被这数位迷得不轻——老夫到37岁才成婚,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她”和这些各具风采的女神的倩影深深地刻在脑海中。可生活当中,这样的敢爱敢真情爆棚的美女去哪儿找啊。直到遇到从相貌看温婉美丽的孩他娘,被其招安。

     说到印度影片《流浪者》,其片中大法官拉贡纳特的定语:“好人的儿子一定是好人;贼的儿子一定是贼”——他这一“人生格言”,让当时小伙伴们的小心灵受到震撼。因为许多小伙伴想起了自已偷铁卖钱、偷叔叔阿姨定的牛奶(当时家庭订的牛奶就在一楼楼道里挂着,小伙伴们顺手牵羊很方便),偷叔叔阿姨的鸡吃的欢快时光。当时小伙伴中有一位(从鸡笼里)偷鸡不下药、保证鸡不叫的高手。说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城里可以养鸡。

     这个时期,最流行的曲子就是《追捕》的“啦呀啦……”即当杜丘驾着准老丈人(真由美的爹)的私人飞机飞出了警方包围圈时,小伙伴们都眉飞色舞跟着“啦呀啦……”;“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桥》主题曲))“阿巴拉五,啊啊啊,阿巴拉五……”(《流浪者》主题典,“阿巴拉五”是音译,即“到处流浪”之意)。而《简爱》与《叶赛尼亚》主题音乐的悠扬动听,是我等心目中的第一批“世界名曲”。

     而当时让老夫听得泪流满面的是日本电影《人证》的主题典——“草帽歌”:

     Ma Ma do you remember, 妈妈,你可曾记得

     the old straw hat you gave to me, 你送给我那草帽

     I lost that hat long ago, 很久以前失落了

     flew to the foggy canyon. 它飘向浓雾的山岙

     Yeh Ma ma I wonder 耶哎妈妈那顶草帽

     what happened to that old straw hat, 它在何方你可知道……

让人潸然泪下的《草帽歌》

     片中唱着这首歌的儿子(私生子),被已为贵妇的不能相认的妈妈与其拥抱时在他胸口上扎了一刀,儿子捂着胸口,睁大了迷茫的双眼问妈妈:“妈妈,妈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然后将妈妈扎得并不深的刀,朝自己心口深处按了进去……最后儿子嘴里喊着妈妈和草帽死去。妈妈惊慌而逃。没几天,为此悲伤得不能自已的妈妈,来到她和儿子相见的那个山顶——当晨曦初显拂照妈妈的脸庞时,妈妈将心爱的草帽扔向了天空,然后跳下山崖……这时候,儿子生前深情的歌声响起:“Ma Ma do you remember, 妈妈你可曾记得……”看到此情此景,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淌。那时候,我20岁左右。

     写至此,老夫还是不由地有点悲伤。

     剧中私生子,乔尼·海瓦德的母亲八杉恭子的配音是由向隽殊配的。她的声音,和另一位著名女配音演员刘广宁一样,让人心醉、迷失。

     现在的一些朋友是声控。可惜许多朋友生晚了,没赶上我们那个年代。没听过童自荣(迷人的王子声音)、邱岳峰(独特的回音男声)、刘广宁(美丽的公主声音)、向隽殊(空灵神秘的声音)等,参见《佐罗》《追捕》《叶赛尼亚》《蝴蝶梦》等影片——他们也是当时小伙伴们的偶像。现在的许多声控的朋友,你们要是听了上述几位配音大咖的声音,你就知道,现在把你迷得失神的、所谓“磁性的声音”可能就是个渣渣。

    郑重声明:老夫开头承诺的“本文如果浏览量破两万,将在建设路金水路CBD裸奔”真实有效。浏览量只要破两万,老夫将在凌晨2时30分开跑——CBD——金水路——建设路。口味重的,看了不怕做噩梦的,届时不妨定个闹钟。过时不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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