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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扮演的尽头,是在动物园被我舔醒

来源:网络 时间:2023-09-02 10:08:03
导读做人好还是做动物好,这问题想不清。

大家好,这里是谜想计划。

你是个动物饲养员,今早醒来,有一只母老虎正在舔你。

“砰!”一声枪响,有人把老虎打死了。

围观的人都舒了一口气,还有的人在笑。但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笑不出来,你甚至想哭。

比起那些冷漠的大笑的围观群众,也许你的朋友,是这只舔舐你伤口的老虎。
《动物乐园》作者:何祈铭—MX118号作品—第2季「谜想故事奖」短篇征文比赛-超短篇组全文字数:4,729预计阅读时长:13min虎山可以说是整个动物园里游客最多的地方,这个周末的早晨也是如此。人们闹哄哄地挤在栏杆的边上,看着几只肋骨都凸出来的老虎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不时有人靠着一边“禁止投喂”的告示牌,手臂轻轻一用力,就有什么东西如同突然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掉在虎山沾满油污的石头上,稀稀拉拉的枯草地上,或是绿色的池水里。肉和没开封的香肠还算正常,面包爆米花之类的也不算太离谱,至少还是食物,更神奇的是有矿泉水瓶和纸尿裤在下面,像是把老虎当成了垃圾粉碎机。保安也懒得多管,反正拿的都是那么多工资,如果有个游客被推了一下,刚好有一块石头把他绊倒,他又刚好有一个没有查出来的隐疾,那动物园估计还要赔钱,保安也能迅速变成“临时工”,之后开除了事。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个凉快的树,摇着印满广告的塑料小扇子,一边拉着家常,一边对老虎的智商报以更多的信任。直到一个小孩指着假山的一个角落喊着,“妈妈,那里有人!那里有人!”这时的妈妈还认为小孩又在胡言乱语,直到她摘下遮阳帽,摘下墨镜,抬起刚刚做了美甲的手象征性地搭了个凉棚,才一声惊呼:“呀,那里确实有人!”假山的那块石头后面,露出一个人的双脚。众人纷纷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传统美德,向假山背后跑去,保安担心发生踩踏事件会影响他们的饭碗,也紧随其后。那人全身都是干成褐色的血迹,右半边脸早已血肉模糊,一只老虎还不断在上面舔舐着,似乎还在咂着嘴,这也难怪,毕竟它们可能从一断奶开始,吃的就是冷冻了不知道多久的僵尸肉,哪里见过新鲜血液呢?“呀,这不是磊子吗?”虽然那人的面部特征已经模糊不清了,可一个保安还是从他洗得发白的帆布衣服认出了他,张磊是一个饲养员,但不知怎么的,就逐渐变成了专职扫大粪的,他身材矮小,可以说是武大郎再世,偏偏又干着武松的活。这件衣服是另一个叫王强的饲养员给他的,本来都破得不能再破了,丢给张磊时,他还是嘿嘿笑着接过来,第二天就穿上它,扛着铲子去铲大象粪。王强不算高,可这裤子在张磊身上还是又肥又大,挽了又挽的裤腿仍然总是滑落下来,掉进粪便里。虎山的负责人李东来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可是我们这没有麻醉枪……”他喘着粗气,汗水从寸头下面涌出来,顺着粗壮的脖颈流到褶子里,又溢出来,后背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几个人拼命大吼大叫着,又手舞足蹈又敲着栏杆,希冀着能把那头老虎赶开,可它就是不为所动,虽然身上满是伤口,它硕大的头颅却高昂着,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长啸,像是在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猎物。“奇了怪了,它平时吃饭都是等别的老虎吃完才去捡剩下的,这是怎么了?”李东来嘀咕着。“你管他怎么了,畜生发疯不是很正常,反正吃人的老虎也留不了,一枪崩了算了。”园长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说着,心里盘算,早知道说什么也不用这家伙,什么也不会干,尽会惹事。李东来颤颤巍巍地端出气枪,第一枪打在石头上,第二枪打在张磊身上,园长终于赶了过来,一脚把李东来踹开,把枪从他手里夺过来:“他妈的连个枪都不会打了,你再这样打下去老虎屁事没有,那家伙更死无全尸了。”园长之前当军人的本事还在,手稳稳地端着枪,一眯眼,三点一线,“砰”的一声,老虎的眼眶里就迸绽开一朵血花。老虎的爪子却还死死地按着张磊,那一瞬间人们都以为李东来错拿了一把玩具枪,直到一只苍蝇落在它那只完好的眼球上,它仍怒目圆睁地注视着众人,他们才反应过来,它已经死透了不知是谁报了警,等到众人把张磊从死沉死沉的虎尸下面拽出来时,警察也到了,反正也要退票疏散游客,做个笔录权当休假。“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保安们讨论着。“谁知道呢,很有可能,他不是瘸了一条腿吗?”张磊在来动物园之前,在采石场工作,搬石料也不如其他人,别人三趟能搬的,他得四趟。就这他还喜欢逞英雄,炸石头的时候有个炮没响,别人都推三阻四地说你去吧,还是你去吧,他自己傻不愣登地站出来,说“我去”,然后走到那的时候,那个炮炸了,他就断了一条腿。矿上赔了几万块钱拉倒,工友都说他是傻子。不过也是,不是傻子谁这么干。“那母老虎真没良心,就属磊子对它最好。”“畜生终归是畜生。”“自从它崽子死了就一直发疯。”被一枪打死的那只老虎,它不叫“母老虎”,它有名字,不过只有张磊知道。它出生的时候是一窝中最瘦小的那个,皮毛暗淡得像杂草,一个多月还没学会走路,它的妈妈把它叼到一旁,奶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去了,它爬过去,妈妈和哥哥就换一个地方,它就在笼子里爬来爬去,肚皮都磨出了血。最后它好不容易爬过去,妈妈还呲牙凶它,意思是没一口咬死它算不错了。是张磊把它抱出来,拿个奶瓶子,一天好几次地把它喂大。“我们娜娜是女孩子。”他揉着圆圆的老虎脑袋,捏着它的耳朵。“娜娜真乖!”“娜娜真棒!”它就在那一声声的“娜娜”中,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后来娜娜长大了,仍然是虎群中最弱小的那个,半大的小虎崽子,从它身边经过,都会抬起爪子给它一下,再飞快的跑开。它吃到的,更是边角料的边角料,张磊心疼它,掏自己的津贴给它买猪下水,王强说他是傻子:“不攒钱娶媳妇,买肉喂老虎?你自己能吃上几顿心肝肺?还是你要娶了它?”张磊只是嘿嘿笑着,看着埋头大嚼的娜娜,什么也不说。张磊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往好了说是和气,往不好了说就是冒傻气,每天见了谁都是笑呵呵的,叫他“磊子”他也“哎——”地答应,叫他“瘸子”他也应,不管说什么,哪怕是叫他“傻子”,他也不生气,同事都说磊子活得没皮没脸,不过他就算不这样,估计也没人理他。其实他对娜娜好,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他总觉得娜娜和他一样。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就生病没了,后妈天天使唤他,劈柴,割猪草,放牛,什么活都让他一个人干,两个弟弟穿着新棉袄在炕上玩拨浪鼓,他也想要一个,后妈说让他玩自己脑壳。再大点,后妈干脆说家里没钱,让他辍了学去干活。他那会儿就觉得,动物还是有人的感情的,比方说那头老牛,只有它会在他哭的时候拿舌头舔他的泪珠,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人眼泪里有盐,老牛是在吃盐呢。不过他还是相信老牛真的有人的感情,它被牵到屠宰场的时候,眼里真的滚下来两颗豆大的泪珠呢。当然他对老虎没有这种感觉,毕竟是吃肉的猛兽,他的老牛肉又粗又柴,如果不骗人的话根本没人会买,说不定杀了就是喂给它们这种动物园的老虎了呢。他对它好,也不是想要什么回报,就是纯粹的想对它好,也不管它懂不懂,他觉得哪天就是让它咬死吃了,他也认了。“你们说奇不奇怪,张磊被发现的时候,兜里揣着虎山的钥匙。”“真的假的,晚上钥匙都要给门房,他怎么拿上的?”“真的,我看见了,而且听说他身上的血是猪血。”“你确定是猪血?你从哪听说的?”“我确定,警察也很奇怪,但是确实是猪血,而且更奇怪的是,装过猪血的瓶子,就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饲养员和保安开始说一些越传越邪乎的话题。娜娜也认他,它刚下崽那会,别人进去它都扑,喂食也咬,想抱小老虎去打针它也咬,也是,谁让那是它的独苗儿。只有张磊进去,它就乖乖地卧在地上,任由他摆布。“它认得我。”张磊笑嘻嘻地说。可惜小老虎也是一个多月了还不会走路,张磊一开始还以为它和它妈妈一样晚熟,可它两个多月的时候,还是只会扭动着两条前腿,拖着一动不动的下半身在地上爬行,张磊把它抱到兽医那里去看,说是下肢瘫痪。瘫痪归瘫痪,娜娜还是把它当个宝,天天把它搂在怀里,生怕它磕着碰着,它自己不能排便,娜娜就隔一会儿舔一次它的肛门。可惜好景不长,那次李东来突然说要给张磊休假,他喜出望外地回乡下看了看父老乡亲们,结果让亲爹和后妈骗得差点连回来的路费都没了,回来更是听说一个噩耗:昨天晚上同事听着娜娜叫了一晚上,这个动物园都跟着抖,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它的独苗死在它怀里从那以后,娜娜更是谁都不让碰,见到人就隔着老远扑过来,狠狠地撞在铁笼子上,把游客吓个半死。只有张磊还原样进笼子,什么保护措施都不做。“反正让咬了一样死。”他在笼子里面还照样敢和娜娜说话:“娜娜,我知道你心里苦,你别撞栏杆了,再撞命都没了,你咬我出气也行。”可娜娜就是一次都没咬过他。人们还奇怪为什么他那么胆大,后来才知道,他自己也不想活了那天晚上,他躲在厕所,半夜再偷偷溜出来,大部分老虎都在虎山放着,他偷出来了钥匙,准备溜进虎山里。娜娜无论如何都不肯咬他,他只能去试试其它老虎了,为了确保有老虎咬他,他还往身上倒了猪血。娜娜真是只有灵性的老虎,他在心里骂着自己的自私,他知道咬死了他,娜娜也要被枪毙,他舍不得娜娜死。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家里人让他娶一个疯子,那疯子一到晚上就唱着歌,绣着自己的嫁衣,那上面满是血迹,远看像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他拿着钥匙,站在虎山的门前,他将钥匙插进锁孔,他看到娘在向自己招手。法医经过仔细的鉴定,发现他头上的伤口系钝器击打所致,并非老虎撕咬造成,也不是容易混淆的高坠伤。更离奇的是,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别人的组织。这毫无疑问应该是一起他杀事件就在这时,有人接到报案,动物园有人以公谋私,售卖珍稀动物制品。最后调查了才发现,这是一起让人哑然失笑的黑吃黑案件,有个人要买虎皮,就找到了卖家,结果拿到手发现这张虎皮一点也不油光水滑,毛又粗糙又暗淡,质量差极了,卖家又不承认了,就一气之下把他举报了。而那位卖家,不是别人,正是李东来。而一审问,他就供出了自己的同伙,还说出自己不久前还犯下了另一桩案子,那就是将一具幼虎的尸体卖给非法药商做虎骨酒。“瘫痪的老虎,怎么可能壮筋骨?”负责审问的警察差一些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一阵说话声将张磊从娘的微笑中拉了回来,谷底的风冷飕飕的,他眼前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死虎崽卖出去了?”“当然,卖了好几万呢。”“真厉害,对了,哥,你咋把它弄死的?”“那还不简单,把它们分开笼子,就挨着放,一晚上就饿死了,早上再把中间那道笼门一开,母老虎自己就跑过去了,根本没人发现。把那个瘸子支开就行,他在啥也做不了。”“我哥就是生财有道,以后就跟着你混。”张磊连忙收起钥匙,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月光下,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正一边走一边交谈着,粗一些的声音听着就像是李东来,那个尖一些的声音听着有些像李东来的小舅子,最近想来这里谋个管理的差事,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张磊想凑得更近一些,就能听得更清楚,可他那条瘸腿不听使唤,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石头,发出一声足以引起他们注意的声音。两个人转过身,向他走来,小舅子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让你偷听。”“你不是喜欢老虎吗,把你扔到虎山喂老虎好了。”张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李东来狞笑的胖脸。娜娜舔着张磊脸上的伤口,它能感觉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只要止住血,他说不定可以撑到天亮。不时地有其它老虎闻到血腥味扑上来,它用自己瘦小的身躯一次次地击退着它们的进攻。在它赶走一只的时候,另一只从它背对的方向冲过来叼张磊的脚,它们已经学会了声东击西的战术,而娜娜则疲于奔命。娜娜索性直接将身体盖在了张磊的身上,全然不顾自己同类的撕咬。它抬着头,看着天边微弱的曙光。黎明一定会到来,它坚信着。这次,它一定不会再让别人夺走它的至爱。张磊在送到医院的当天就醒了过来,医生们都说,在浑身是血,伤口又那么深的情况下还能从虎山生还,真是一个奇迹。只是他由于严重的脑损伤,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傻子,给他一颗糖,他就会开心一整天。只是他始终记得那个晚上,他好像呆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只大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面颊,好像他很小的时候,也有一个人有着这样的怀抱,他为那人扶着一根细细的竹竿,吊瓶在上面挂着有些头重脚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折断,她的脸和嘴唇都如同雪一样苍白,手却有着胜过一切火炉的温度,她在对他说着:“我的孩子,不要害怕,有妈妈在,无论多大的风雨,都伤害不到你。”—全文完—本故事为作者原创,未经授权,禁止转载责任编辑:闲三里;排版编辑:阿也、闲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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