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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难听的歌曲背后,藏着一个宽阔而迷人的音乐世界

来源:网络 时间:2023-08-30 23:19:07
导读欢迎来到今天的音乐探讨时间。 之前我们在视频节目里讲到了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著名的曲子《春之祭》。这首在首演现场差点引起观众大乱斗的曲子,因为其不和谐的和声、音响以及不规则的节奏,一度备受争议。 …

欢迎来到今天的音乐探讨时间。

之前我们在视频节目里讲到了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著名的曲子《春之祭》。这首在首演现场差点引起观众大乱斗的曲子,因为其不和谐的和声、音响以及不规则的节奏,一度备受争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创作背景的了解,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这首曲子的创新和绝妙之处。结合“少女献祭”的故事之后,这些听起来原始而反常的表现方式,在情绪表达上是多么精准与贴合。

《春之祭》最终成功翻身,并且成为了经典,被评选为对西方音乐历史影响最大的50部作品之首。

但Yusi在同期视频里提到的另一首“臭名昭著”的《Lost Rivers》,似乎就很难翻身了。

这首被称为史上最难听的歌,是由图瓦族女歌手珊蔻·娜赤娅克录制的人声实验作品,发行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

因为网络的流行,时隔二十多年后,这首作品从图瓦这个闭塞的内陆国传到了中国网民的耳朵里,并成功掀起了一场盛大的网络吐槽狂欢。

热评第一条是:“一个便秘者的自我挣扎”,得到了将近70万的点赞。

还有40多万人好奇她能不能一模一样再唱一遍。

人们用网络流行语把这首作品称为“阴间的音乐”;“恐怖”、“招鬼”成为它的紧密关联词;同时也有人选择在楼下楼下邻居扰民时播放这首歌,作为报复和反击的手段。

当然,相信在这些评论背后,网友们并不是真正的恶意,或许只是平淡生活里的一句调侃。但如果大家能冷静下来,尝试着去了解更多,或许下次聊起这首作品时,就不会只用“难听”这个浅层的词去评价它了。

实验音乐:优秀歌者的伟大尝试

不否认,这首作品初听确实会引起生理上的不适。它甚至不能称之为“歌”。没有旋律,没有段落,整整七分钟,都是破裂的嘶吼和哀嚎。

事实上,除了这首之外,珊寇《Lost Rivers》整张专辑的13首作品,共50分钟,全部是前卫的人声实验音乐。

这也是她在莫斯科学习声乐之后,首次尝试做人声实验专辑,目的是想记录下一个人所有可能的发声方法和音色表达,展示人类原始生命状态最真实的声音。

当然,这些声音背后,还有她对当下时代和社会的感受与表达。

上世纪90年代,前苏联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政治与经济危机。她所生长的图瓦更是处在一个风雨飘摇的阶段:失业的人群居无定所;超市空了,没有食物,人们面对的只有贫穷与饥荒。

穷苦的人们往往拿着小小的粮票,在冷风中排队无数个小时,只为了得到一块小小的面包。珊寇拼命赚钱,努力帮助家人得到一点吃的和衣物,但她的父母还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年代含恨而终。

她回到柏林,神色里充满悲伤。制作人问她要不要用音乐把内心的痛苦发泄出来,她想不到任何旋律能表达民族和人民的苦难,唯有极端的、撕裂的低吼。这成为她情绪的出口,也成为她在漫长生活里治愈自己的方式。

珊寇当然不是不会唱歌,甚至可以说,她是图瓦最优秀的歌者之一。

出生在上世纪50年代的她,从小就热爱音乐,跟长辈学了不少图瓦传统曲目。同时她也很有天赋:天生拥有极致的嗓音,且拥有横跨七个八度的广阔音域,以及可空灵、可温柔、也可低沉的多变音色。

珊寇专辑《Stepmother City》中的作品,一定能让大多数人瞬间对她改观。也能明白,她创新与挑战的实验音乐,并不是噱头,而是建立在强大的基本功之上的。

Old MelodieSainkho Namtchylak - Stepmother City

父母希望她成为一名老师,但她生来叛逆,极力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二十岁,她去往莫斯科学习西伯利亚少数民族声乐,其中就包括被图瓦族视为“民族魂”的呼麦唱法。

呼麦,简单来说就是人声在同一时间里唱出两个声部。在图瓦,这种歌唱技术只有男性可以使用,传说中女性在公开场合采用这个唱法演唱容易不孕,从而被禁止学习和表演。

珊寇不仅学习和表演呼麦,同时还将传统民族音乐与爵士、古典、环境音乐等融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Let the SunshineSainkho Namtchylak - Voci Viagio

但这样的珊寇一开始并没有受到故乡人民的认可。因为违反女性演唱呼麦的民族禁忌,同时将欧洲音乐与民族音乐的融合,被图瓦人认为是玷污了传统文化,珊寇一度被视为图瓦公敌,被家乡人民排斥。

甚至在1997年,还曾被极端暴徒围攻,殴打致昏迷。

珊寇并没有记恨故乡的人们。身体恢复之后,她发表了新的专辑作品《Time Out》。

她在专辑内页上温柔地写道:我希望总有一天我的同胞能够理解,我是个属于全世界的艺人。我所创作的音乐没有国界。

如今六十多岁的珊寇依然活跃在世界乐坛,俨然已经成为了图瓦音乐人的典型代表。这些年也来中国演出,交到了一批玩音乐的朋友,也收获了龚琳娜、霍尊等一系列明星粉丝。

不论经历怎样的不被理解,她依然坚持自己最独特,最真实的表达。

歌唱的艺术中总存在着许多侧面,不仅是甜美的声音,有时候令人不安的或戏剧性的声音也是被需要的,这完全取决于每个人的个人选择,但是这种选择的可能性必须要给到听众。我希望我的听众能够足够明智地尊重我在歌曲中用不同的形式来演绎我的故事,或是保留我对所看到或感觉到的生活的叙述。(新京报专访珊寇:唱《Lost Rivers》的她,不能像26年前那样尖叫了)

透过那七分钟的尖叫音轨,我们看到,珊寇身后有一个深情而无助,宽阔又迷人的世界。

我们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未知?

正如很多人一开始听到《春之祭》与《Lost Rivers》,内心会产生排斥甚至嘲讽。有太多人在初次接触超出认知范围且与既往经验不符的新鲜事物时,第一反应都是怀疑或否定。

在自己的既定经验下做判断,似乎是人们的通病。

我们总是习惯和认可已经被社会认证的模式与现状,因为这种方式可以给我们安全感。所以在遇到未知的新事物时,过分依托于以往的经验认知,而不愿往前一步,跳出思维舒适区。

老舍小说《有声电影》中所描述的“二姐”便是这种思维的典型:认为电影就是电机声特别响的机器;“有声”是指观众鼓掌之声。所以尽管没看过有声电影,她却对此嗤之以鼻。

二姐还没有看过有声电影。可是她已经有了一种理论。她以为有声电影便是电机答答之声特别响亮而已。要不然便是当电人——二姐管银幕上的英雄美人叫电人——互相巨吻的时候,台下鼓掌特别发狂,以成其“有声”。她确信这个,所以根本不想去看。老舍《有声电影》

但事实上,在很多未知的新鲜事物背后,有一个更开阔的世界。

特别是在艺术领域,欣赏作品时更需要敞开胸怀,用好奇的心态去尝试理解。比如绘画进入到二十世纪时,诞生了“千奇百怪”的画风。

很多人看到这些名画,就会按照以往的审美经验评判,第一反应就是“丑哭了”。就这,竟然还能被称为经典名画?

▲毕加索《哭泣的女人》

▲马蒂斯《带绿色的女人肖像》

但如果能放下排斥,冷静下来去了解这些绘画诞生的背景,才会发现,这些画的价值并不在于看起来多么美丽和谐,而在于他们史无前例的开创性。

《哭泣的女人》开创了前所未有的肖像画法,使用的粗犷线条和猎奇的色彩,让“立体主义”开始写进艺术史;而《带绿色的女人肖像》则充分利用“不规则用色”理念,让野兽派画风被艺术史铭记。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息影后热心摇滚,突然出现在音乐节舞台的张曼玉,当时她的表演几乎受到了全网的众嘲。很多人或许根本就没听她的演唱,只是单纯因为她的演员身份,就认定她唱不好摇滚。

可事实上,张曼玉从小就对音乐有浓厚的兴趣,她在多年前也出过经典的金曲。

而更重要的是,她的音乐表达随性,洒脱,充满了对音乐纯粹的热爱与诚意。同时她放下自己既往的成就,以一个新人的姿态重新出发站上陌生的舞台,这样的勇气与不设限的人生,难道不是这件事最大的意义与价值?

不为人生设限,是很多伟大灵魂的共性;而面对未知事物,更不应该给思维设限。

保持敬畏与好奇,心怀存疑与探索。个人才能更好地成长和发展,才能见到更广阔的天地,与此同时,整个社会才能真正不断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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