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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十五】

来源:网络 时间:2023-08-22 02:58:43
导读拉萨的春天\x0a本怀读诗精华纪念版(十五)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遇见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遇见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遇见

本怀读诗

拉 萨 的 春 天

所有的遇见都是久别重逢

1

亏 欠

马文秀

zuozhejianjie

马文秀,1993年出生,回族。作品见于《中国作家》《诗刊》等300家刊物,诗集《老街口》入选2019年度少数民族文学重点扶持项目。

白天的喧闹,深夜难以终止

五脏六腑如若起伏

便会在深夜最脆弱的时候

也会在阴雨天孤独的时候

碰到出没“暗礁”,并清楚记录下

人世间的“亏欠”。

父母卧病在床,而我也遥相呼应

咳嗽连连,颤抖的肺部

时刻准备从口中,

一跃而出。

漂泊在外,父母生病

伸不到一双照料的手,亏欠就越深

人一生病就变成了孩子

喜欢任性、念旧,甚至哭泣

及时的安慰甚至比一颗糖果更要香甜

生活中总有亏欠,父母与孩子

亏欠总是无法详述

填不满的沟壑,留住的都是心底的回声。

亏欠,这感觉当下恐怕很多人都有,而最主要的体现则在亲人之中。毕竟,现代社会流动性极大,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的比例不大,并且还在不断地递减中。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留守妇女,这些让人不免唏嘘的名称,在八零后九零后大部分为独生子女的背景下,很可能会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有越来越沉重的亏欠感。

马文秀便是这样一位九零后。按照年纪推算,她应该参加工作了吧?也许,她现在工作的地方与老家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父母卧病在床,而我也遥相呼应/咳嗽连连,颤抖的肺部/时刻准备从口中,/一跃而出”“漂泊在外,父母生病/伸不到一双照料的手,亏欠就越深/人一生病就变成了孩子/喜欢任性、念旧,甚至哭泣”,如此朴实而又真切的疼痛,如此亲人同病却无法相怜的感觉,我相信读它的人,尤其那些在外打拼的年轻人,很可能将引发心灵深处的共振。

从表达上看,本诗好像马文秀一个人的处境,有其一定的独特,在某种意义上做到了诗中有我,但毫无疑问,它的更大意义则在于诗中事件与感受的普遍性,在诗中之“我”的背后,恐怕有数以亿计具有相同经历与感受的人在支撑,从而让这份“亏欠”成了当下这个时代人们共同的感觉。

而由“生活中总有亏欠,父母与孩子/亏欠总是无法详述/填不满的沟壑,留住的都是心底的回声”,读者可体味到在这普遍存在的“亏欠”里,依然流淌着亲情与温暖,依然有亘古不变血浓于水的爱与亲情!

当音乐响起

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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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湖北宜昌人,现居武汉。诗作见《诗歌月刊》《秋水》(台湾)等。

当音乐响起

我知道有个人走了

并且根据这些年的聆听经验

我还知道

今天走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父亲还是母亲

当音乐响起

我说的是毗邻还建小区的

一墙之隔的我们这边

不管谁走了

都是静悄悄的

都是没有音乐的

但无论怎样的静悄悄

我们还是能够感知

有人悄悄走了

走出了我们共同居住的小区

永远走出了

作为陌生邻居的我们的视线

像一粒软籽石榴

悄悄脱离了它的群体

去往我们认为的,不是天堂

就是地狱

就生命而言,有生便有死,此乃自然规律,本无需过分忌讳,但据我有限的阅读与观察,敢于直面死亡的诗人并不太多,凤鸣算得其中一位。

诗人采取了对比:一边是“毗邻还建小区”,其中住户应多是当地农民,在土地征收之后,他们依然住在一起,并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其民俗民风与人情世故,这才会有诗人“当音乐想起”的敏感,这敏感甚至已成了一种习惯;另一半则是“我们共同居住的小区”,住这里的人应该来自五湖四海,多为移民,只因买商品房而住在了一起,因此难以有“毗邻还建小区”那般热闹,尤其是在人走之后。

天命后的“我们”对死亡应有了异乎寻常的直觉:“无论怎样的静悄悄/我们还是能够感知/有人悄悄走了/走出了我们共同居住的小区/永远走出了/作为陌生邻居的我们的视线。”由此是否可以认定人在灵魂深处的确有着某种感应,也可由此感受到“我们”对生活观察的仔细以及对生命的敬畏,否则“我们”应该很难具有如此敏锐的感知力。

“像一粒软籽石榴/悄悄脱离了它的群体”,在我看来这应是对死亡的一个妙喻,用“一粒软籽石榴”来比喻死人,可由此感知它的过分成熟,而过分成熟往往就意味着死亡,而“悄悄脱离”更呈现了某种瓜熟蒂落,“去往我们认为的,不是天堂/就是地狱”则为死亡之后必然的结果,至于死后究竟去天堂还是去地狱,则除了靠运气,更应该还是得看你在人世间的表现吧。

于诗人而言,“当音乐响起”往往便意味着某个生命的终结,这种音乐甚至可以是无形,由此可知她对死亡高度的警醒,也由此可感受她对生命高度的敬畏。

金瓶梅

薄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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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小凉,本名郝焕岭,山东邹城人,早年做过教师,现居安徽濉溪,2017《诗歌周刊》年度诗人,有诗上榜“中国好诗榜”。

红肚兜扯了,腿儿压着腿儿,来

我们制造一些声响,一些烧情疤,一些毒酒

只取彼此性命。雪檐下,窗格中

恁些个挣脱了花枝的花儿,细月里回眸

我爱他们身上的叛逆和兽性

有谁敢活成自己

活成离玄的箭,活成一堆堆雨冢

挽歌,白绫,大悲咒,只有活过一世的人

受得起这一哭二拜三跪。末路穷时

蓬蒿无人

只有擦粉的女鬼,还会回来

香盒里,秋千上

唱儿笑儿吃酒儿

江山给英雄,绮罗为美人

我只要这断魂的铡刀和摇晃的良夜

达达,你介意我把荔枝分给旁人吃么

不许你说话

薄小凉的诗据说有些比较嗲,有些比较拽,有些则有点骚情,这三点于《金瓶梅》或多或少都有体现吧,将这三点加起来则不免有些情色,但《金瓶梅》之本色便是情色,与此同题的诗有点情色,理所当然。

诗歌主人公应是潘金莲吧,也只有她才会有如此的活力与能量,也只有她才能制造出如此情色的效果:“红肚兜扯了,腿儿压着腿儿,来/我们制造一些声响,一些烧情疤,一些毒酒/只取彼此性命。”“雪檐下,窗格中/恁些个挣脱了花枝的花儿,细月里回眸/我爱他们身上的叛逆和兽性/有谁敢活成自己/活成离玄的箭,活成一堆堆雨冢/挽歌,白绫,大悲咒,只有活过一世的人/受得起这一哭二拜三跪。”倘若没相当的叛逆、没十足的个性,那个年代的人谁敢这样说?又谁敢如此活?你可以将其称之为醉生梦死,你也可以将其称之为个性解放,不管你怎么说,《金瓶梅》所宣扬、所鼓吹的肯定是得为自己活着,同时也必须要活出自己。

但这活法即使今天也未必能够被现实所容,这才会有“末路穷时/蓬蒿无人”的黯然感喟。“只有擦粉的女鬼,还会回来/香盒里,秋千上/唱儿笑儿吃酒儿/江山给英雄,绮罗为美人”,这“只有”一词里自有无数叹惋:为什么这种自在与放纵只可能发生在故事里?为什么如此缠绵与销魂只可能在人鬼间?为什么很多人反而不知不觉便丧失了那份叛逆与兽性,而只能在禁锢与钳制里度过?

“我只要这断魂的铡刀和摇晃的良夜/达达,你介意我把荔枝分给旁人吃么/不许你说话”,由以上诗句不难感受到,从“只有”到“只要”之间有着一份对自由自在的渴望,诗歌主人公显然期待她理想里的美好不只在鬼界可以拥有,生而为人也必须拥有鬼界才有的那份自在与放纵。即使面对“这断魂的铡刀”,她依然保持住住那份嗲与拽,也保持了一点点骚情,“达达”的称呼以及“不许你说话”的撒娇与命令,都可以让我见识到小凉心目里的潘金莲究竟有着怎样的模样、性情与魅力。

夜 奔

轩辕轼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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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轼轲,1971年1月生于山东临沂,入选《新世纪诗典》《谱系与典藏——当代先锋诗三十年》《当代中国诗歌》(俄文版)等多种海内外选本,获2012年度人民文学奖、北京文艺网第三届国际华文诗歌奖、第七届天问诗人奖、磨铁诗歌奖“2017年度中国十佳诗人”等奖项,临沂大学文学院特聘教授。著有诗集《在人间观雨》《广陵散》《藏起一个大海》《挑滑车》《俄罗斯狂奔》。

草料场的火焰熄灭之后

他夜奔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总得有火光在后

他才会感到曙光在前

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卖光的货郎

如今肩上挑着的

一前一后

都装满了夜色

2013-1-23

诗中人物与细节无疑来自《水浒》,“他”则应为那位最终被逼上梁山的林冲。草料场被烧之后,必死无疑的“他”只得朝还有一线生机的梁山泊前进。“总得有火光在后/他才会感到曙光在前”,“总得有”“他才会”无疑在说明林冲上梁山的不得已,同时也暗示他在梁山泊将有所作为。

与其他被逼上梁山的人相比,林冲算是个有本钱的: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家有娇妻,并且还能常在帅府里进出,显然他既有本事又有身份;倘若不遇到高衙内垂涎其妻之美色,不是高俅执意为养子置他于死地,他万不会走到这一步,更不会想到此生要去做强盗与朝廷作对。

但此刻之“他”,已是一个输光了的赌徒,尽管每次他都是被动,“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卖光的货郎”却是千真万确的现实;囚徒的身份外加草料场失火的罪责,他的确已将自己的老本彻底“卖光”,他再也拿不出任何“货物”来救赎自己,除非能够将他之前所面临的一切推到重来。

“如今肩上挑着的/一前一后/都装满了夜色”,“一前”无疑指他的过去,而过去充满黑暗,“夜色”既是黑暗的象征,更为绝望的替代词;“一后”应指林冲的未来,“夜色”则指代他将面临的不确定,也指代他在那刻的茫然:梁山泊真的会接纳他吗?即使梁山泊接纳,但能帮他重新回到起点吗?由此可见,“火光在后”会让他有份被烧灼的急迫,“曙光在后”于他而言却未必只需闯过这黎明前的黑暗。

就表达而言,《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本为《水浒》的一个精彩章节,轩辕轼轲将其斩去绝大部分,只留下林冲决然投奔梁山泊那一幕,但因“草料场”与“火光”,这足以引发读者对本章节精彩的回味,尤其能够凸显出了林冲在那一刻的不得已而为之:“总得有”“他才会”“就像一个卖光的货郎”“都装满了夜色”,不过寥寥数语却让其遭遇与性格凸显于聚光灯下。

他手里拿着笼子的钥匙

林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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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荣,河北衡水人。主要写诗、诗评、随笔等。中国作协会员,河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现代禅诗研究会会员。现为民刊《67度》执行主编。出版个人诗集3部,诗合集《火柴明月和雪》。有部分诗歌评论、随笔等散见多家期刊及网络媒体。

一个在梦里都厌憎束缚的人

又钻进了新的铁笼

他并不是被强迫关进去的

只是由于惯性,他已惯于把牢底坐穿的誓言

他在这硕大又逼仄的铁笼里

麻木地做事,秒针和时针一样

他手里拿着笼子的钥匙

但不到时辰,他并不打算打开那把锈蚀的大锁

放出尚存梦想的自己

诗里这位“他”无疑是个矛盾体,一方面“在梦里都厌憎束缚”,另一方面又“惯于把牢底坐穿的誓言”,哪怕“手里拿着笼子的钥匙”,随时随地都可以将这笼子打开,放自己出来,却“在这硕大又逼仄的铁笼里/麻木地做事,秒针和时针一样”。

读完此诗,我感同身受,身边便有不少这样的“他”,“他”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是我自己,“厌憎束缚”,“尚存梦想”,完全有可能自我释放,却情愿一辈子在笼子里“麻木地做事”,这样的人在今天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之所以会如此,和生存环境有关,自由度还不够,加上习惯了在所谓规则或秩序内的生存,一旦离开了“笼子”所提供的种种,便很难在社会上生存,这才是“他手里拿着笼子的钥匙”却一直不肯离开“笼子”的根本原因。

按理说,人是不应该被豢养的,也不应该在“笼子”里生活一辈子的,“笼子”的存在显然不利于人的发展,也不利于人对于幸福的追求,但奇诡的是,在当下,却有一大批能离开“这硕大又逼仄的铁笼”却始终不肯离开的人。

这究竟是人之错,还是“笼子”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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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日

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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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女,湖南湘潭人。70年代出生,从事医务工作。喜欢阅读、写诗。作品散见于各文学期刊和网络平台诗刊,有作品入选全国女子诗会。曾获《中国诗影响》全国诗歌大赛银奖。

山河摇曳

这玉一样的伤口

淌出浓稠的叹息

人间如一块被锈迹反包的铁

被满地金黄涂刷后

竟生发出一颗菩萨心

于是,慈悲的一幕呈现

下坠的果实

重赴淬火的决心

穷人的烟囱朝向庙宇

因了长久的注视和信任

所有的疼痛有了黄金的质地

“落日”在诗中显得特别瑰丽,而它如何瑰丽也在诗人笔下特别具体。

“山河摇曳/这玉一样的伤口/淌出浓稠的叹息”应视为“落日”之大背景,“这玉一样的伤口”有写实性,只是这“叹息”如何浓稠、又如何淌出,则需想象来加以弥补。

“人间如一块被锈迹反包的铁”应为诗人对当下社会的印象,铁给人的感觉不免坚硬而又冰冷,由此可感受到我们所经历过的世态炎凉,同时,这块铁还锈迹斑斑,以至于整个人间都已被这锈迹斑斑反包,不难由此想到人间并非想象里的那般美好。而在这样一个时刻,落日的出现似乎会给人类带来期待,“被满地金黄涂刷后/竟生发出一颗菩萨心”“于是,慈悲的一幕呈现”,借助于这一抹回光返照,我们所处的地球、所在的世界,是不是真的会因这慈悲而重新变得美好?

“礼失求诸野。”每当中华民族陷入到危机之中,总有一种来自民间的力量挺身而出,拯救并重新焕发中华文明的光彩,“下坠的果实/重赴淬火的决心/穷人的烟囱朝向庙宇”或许正是这种拯救与焕发生动而又直观的呈现,“穷人的烟囱”无疑既具体而平凡,但在很多时候,却正是“穷人的烟囱”一次次修复了人类的创伤,并带领整个社会一次次重新有了敬畏与信仰,也正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上,才会“因了长久的注视和信任/所有的疼痛有了黄金的质地”,那些岁月与历史的阵痛也因此而有了被借鉴的价值与被纪念的意义。

人间无情,“落日”有情,这“落日”无疑代表着大自然。人类社会经历过无数次毁灭,同时又有无数次复兴,而复兴的力量应多来自于大自然的仁慈与草根的坚强。因这“落日”,读者不难感受大自然对人类的慈悲,而由那“穷人的烟囱”,我们也不难感到人类在每一次劫难之后,其修复的力量究竟由哪里而喷发!

磷火

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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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剑,诗人,长安诗歌节同仁,《中国口语诗年鉴》编委。1975年出生于湖南沅江,现居西安。出版诗集《陀螺》《弹弓和原子弹》《诗运》。曾获《新世纪诗典》李白诗歌奖、首届中国口语诗大奖银蛇奖、王维诗歌奖、秦岭文学奖等。作品被翻译成英、德、日、韩等语言。

路经坟场

看见磷火闪烁

朋友说,这是

骨头在发光

是不是

每个人的骨头里

都有一盏

高贵的灯

许多人屈辱地

活了一辈子

死后,才把灯

点亮

2000年

磷火许多人写过,骨头很多人也写过,将二者链接在一起,并让其与人生、与人性产生如此密切的联系,却并非每个人都做得到。

首段为本诗缘起,也是思想展开的具体场景。“看见磷火闪烁”,这样的情景我也曾见到过的;"骨头在发光”,此乃科学常识,估计很多人都可以说到这一层。中间一段乃诗人之问,磷火闪烁、骨头发光,二者间有因果关系,支撑这种因果关系的是日益普及的科学常识。

“是不是/每个人的骨头里/都有一盏/高贵的灯”?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提出这样有思维品质的问题来,提这样的问题既需要想象力,更需要思想的光芒。由此,我想起了“人之初性本善”,或许甚至应该在我们与生俱来的骨头里,便生就了这样一盏“高贵的灯”,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各种各样的影响,“高贵的灯”不知不觉就被我们自己或者被别的什么熄灭了。

而末段读完不禁唏嘘。“许多人屈辱地/活了一辈子/死后,才把灯/点亮”,难道我自己不有可能也是这样吗?难道我们身边缺少这样的屈辱者吗?“屈辱”与“才”可以折射出现实对人性的扭曲,而这种被扭曲,个体固然要负重要责任,但社会上存在着的种种弊端与缺陷,对此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在特殊年代,人性里的高贵往往被扼杀,人性里的邪恶常常被释放,作为社会体制的设计者对此不能不负最主要的责任。

同时,由末段我再次觉得“人之初性本善”不无道理,这也充分说明不少在生了失去高贵人性的人,依然有着对高贵人性的向往。

住院问答 

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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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轩,河南焦作人。锄禾,痛风,发呆。

哪里不舒服?

工作单位?

新农合还是社保?

有没有保险?

住院不住院?

用好药还是普通药?

医生并没有这样问我

我竖着的刺,开始

一根根倒下来

2019-10-03

我曾有过几次住院经历,医生的确也这样问过我,但我以为这样问是正常的,他们的确需要看菜下碟,因为医生或明或暗都有创收的压力在。

此番鹤轩或许并没被医生这样问,但她之前肯定被这样问过,如此接二连三的问在相当长时间内一直客观存在,“医生并没有这样问我/我竖着的刺,开始/一根根倒下来”,她难道在借此反映自身医疗处境发生了变化?倘若真如此,那我一定为她与患者庆幸与祝福。毕竟没有谁敢夸口说自己能够离得开医院,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进入医院后必须回答这一系列问题,更因这一系列问题的背后显然有着医疗环境上的不平等。

就表达而言,她选择医生对病人的系列而又常见之问,无疑呈现出了之前较长一段时间内,这种现象在她心头所留下的凝重阴影,这种阴影甚至已被固化为“竖着的刺”;这次她如果无需面对这系列之问,其所处的医疗环境无疑有所改善,这值得大家一起叫一声好。

合 唱

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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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本名李雪芬,女,湖南衡山人。作品散见于《长三角文学》《上海诗人》《诗选刊》《浙江诗人》《诗歌周刊》等,出版诗集《我一直在这里》。

要在人世间,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

大合唱则完全相反

要隐藏各自的身世、性格和癖好

要让一群人发出来的声音

如同一个人

要有画面感,仪式感

要在大舞台上,演绎得美轮美奂

要把愉快的、美好的

融入人群,又从人群之中

认领自我的一份

要忘记那些日常的鸡零狗碎

不管我们唱什么,都决不允许

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

哪怕众口铄金

首先必须承认,诗人对“合唱”这种形式的特征认识十分到位,呈现特别精准,应该说进入到了“合唱”这种艺术形式的本质与核心;其次还必须相信,她在这里所说的并非只是“合唱”,一定还有某些与“合唱”相似的现象融汇其间,并且还可看出她对这些现象的不以为然。

在“合唱”的钳制下,个性将彻底被抹杀,个人都必须抵达“合唱”所要求的那个模板:“要有画面感,仪式感/要在大舞台上,演绎得美轮美奂/要把愉快的、美好的/融入人群,又从人群之中/认领自我的一份”“要忘记那些日常的鸡零狗碎/不管我们唱什么,都决不允许/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在如此模板下,人必然被异化为非人,在“合唱”艺术最高境界抵达的同时,必然将导致个性的彻底丧失。

由此可见,如果仅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合唱”的存在有其合理性,但有谁要将其引进到社会治理,并彻底变成现实,则无疑是人类之祸患,之前这样的悲剧曾上演过不少,今后也很难说这样的悲剧就会在这个地球上绝迹。

就表达而言,本诗完全可以视为言此意彼的范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因《合唱》而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1984》与《动物农庄》。

送 葬

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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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一群人抬着一个人的尸体

走在离开的路上

也可以说,一个人的尸体带领一群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群人抬着一个人的尸体/走在离开的路上”,这是事实,也为常态;“一个人的尸体带领一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则不免有些荒诞的气息,至少它不属于习惯表达。

倘若仔细品味,二者间的关系却的确“也可以说”:于生命个体而言,自出生那天开始,就已经“走在回去的路上”,因此,“一个人的尸体带领一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也算得千真万确的事实。

就表达而言,诗之张力在于这对比所制造出的震撼,生死原来都在这“离开”与“回去”的路途,最能够打动我的则为诗人对生死认知的透彻,诗中每一个字都渗透出了几分来自骨子里的冷峻与苍凉。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一】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二】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三】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四】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五】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六】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七】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八】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九】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十】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十一】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十二】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十三】

本怀读诗 精华纪念版【十四】

小编的

毛主席万岁

文/拉萨

爸爸近八十岁了

识字不多

但爸爸用毛笔写的几个字

我有几个

写书法的朋友看了

都自愧不如

这几个字是

毛主席万岁

2019-11-05

1

感 恩 有 你

拉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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