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0-23日，山西省生态环境厅与省作家协会联合组织省内外20多位作家开展了“美丽中国 · 生态山西”文学采风活动。连日来，各位作家纷纷写出精彩作品。今日，晋小环向大家推荐的是山西文学院签约作家、太原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闫海育的佳作。
芮城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闫海育
设计师将“芮城”两个汉字上下排列、篆体相连，巧妙勾勒出一只宝葫芦形象，成为芮城的城市LOGO。有人说，吕洞宾是芮城人，这只葫芦就是吕洞宾的葫芦。乍听起来感觉有些不太对味，看八仙故事时，吕洞宾的法器应是宝剑，铁拐李的法器才是葫芦。但转念一想，吕洞宾不仅是传说中的神仙，更是历史上真实存活过的人，中年修道，道士多会炼丹，肩上斜挎一个内装丹药的宝葫芦应该不足为奇，倒显得自己孤陋寡闻了。接到去芮城参加“美丽中国·生态山西”作家采风活动的通知时，心里先犯了个嘀咕，山西生态建设的典范不是右玉吗？右玉和芮城，南北相隔六七百里，八竿子打不着。于是询问，是去运城的芮城吗？确认无误，芮城2018年12月获评第二批国家生态文明示范县，继右玉之后，山西第二个县获此殊荣。一南一北耸立起两颗国家级生态明星，让山西的颜面增添了不少荣光。一河一山一把火“几”字形的黄河蜿蜒奔腾，在横折弯钩的折处转向，开始沿山西版图的西侧边缘由北往南穿越晋陕峡谷，当河水流淌至山西西南端时，又形成了一个近乎直角的大拐弯，掉头朝东，迎向大海的怀抱。相传远古，华山与中条山原本一体，巨灵神在这里“以手擘开其上，以足蹈离其下，中分为两，以利河流”，使山体訇然开裂，河水趁势涌出，因而有了“巨灵分山、中华发祥”的神话故事。李白在《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中曾引用此传说，“巨灵咆哮擘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黄河大拐弯的地方，叫作风陵渡。鸡鸣一声，山西、陕西、河南三省皆闻。交通尚不发达之时，从山西跨越黄河到陕西，无论铁路还是公路，都要经过风陵渡。也许是因为芮城的名气不如永济，一直以来我都错误地以为风陵渡是永济的地界。风陵渡的得名源于当地有一座风后陵。风后到底是谁？一种说法是黄帝的宰相风伯，风吹垢土，去土为后。他曾发明指南车，帮助黄帝战胜蚩尤，又辅佐黄帝治国安邦，去世后被黄帝厚葬在黄河渡口。另一种说法是女娲，因为女娲、伏羲都姓风，风后陵里埋的应该是女娲。陵的主人虽有争议，但神话故事并非完全虚构，风陵渡的地名已经足以证明这块土地上人类生存历史之久远。芮城处于黄河拐弯的夹角之内，背靠中条山，面临黄河水，又与华山隔河相望，可谓实实在在的表里山河。“芮”一般作姓讲，本意通“内”，是指河道弯曲内侧的大片土地，在这里指河道低洼处水草茂盛的地方。早在夏王朝时，渭水支流的内河河畔就建有古内国，因河岸水草丰茂，给“内”字加个草头，变成了芮国。殷商时期，横跨黄河两岸建立了芮荔国。当时曾发生过虞国与芮国因为土地问题，先争讼，又让畔的经典故事。周武王姬发伐纣灭商后，改朝换代，打乱方国编制，大封血亲功臣，在现在的芮城一带建立魏国，在黄河对岸如今陕西大荔境内建立了芮国。当芮国国君传至芮伯万时，因芮伯万沉迷女色，被母亲芮姜一怒之下逐出国门，只好乘船过河，借住在对岸的魏国。当年借住之地，后世称为芮伯城。又因此处称为芮伯城，北周时，将河北县改为芮城县，一直沿用至今。依然回到魏国，当晋国日益壮大，在晋献公时晋国击败了魏国，晋献公就把魏地分封给自己手下的大将毕万，毕万又将家族改为“魏”姓。这个魏，便是我们所熟知的百年之后三家分晋，进而跻身战国七雄之一的魏。后来，魏的都城先后迁往安邑（今山西夏县）、洹水（今河北魏县）、大梁（今河南开封），芮城史称古魏。在芮城，我时不时听到有人自豪地说“我们魏城”。“芮”和“魏”的发音确实有些相近，不知道是当地方言所致，还是我的听力在那一刻突然出现了幻觉。事实上，芮城的确有过100多年魏芮并存的历史，高的地方叫魏，低的地方叫芮。《诗经》中共有魏风7篇，包括《伐檀》《硕鼠》，均能在芮城找见出处。寻见《诗经》，芮城的文化已经足够久远，但相对于西侯度而言，这又将是3000年前和180万年前两个时间刻度的遥远差距。西侯度和风陵渡一样，最初应该也是黄河上的一个渡口。我们很奇怪西侯度的度，为什么不是风陵渡的渡。当地人说，因为西伯侯曾经在这个村子度过一段时光。殷商时的西伯侯，就是后来周武王夺取天下，追尊自己父亲为周文王的姬昌。村子以此更名，自然是为了纪念名贤。可是如此推理，与之相邻的东侯度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这个村子曾经来过西伯侯，那个村子也曾去过一个东伯侯？或者是先有西伯侯村，东面的村子也跟着沾光，取名叫东伯侯村？我无意去否定一则传说，只是自己绕了半天，答案始终无解。无解便无解吧，反正无论谁曾经来过，都没有被考古学家认定为“人类最早的脚踏地”那些原始人来得更早。黄河之滨，中条山麓，背山向河又背风向阳的这片土地成为远古人类最理想的生存家园。那时，猿刚刚向猿人转变，使用工具成为人和猿的本质区别。我们的先祖最初用自己打制的石器切割食物。一场天火燃遍了整个原野，只有躲入洞穴的先祖幸免于难。又一场大雨降临，大火被熄灭，原野上既倒伏着自己的同伴，也倒伏着曾经合力围猎的动物的遗骸。他们毫不费力地用石器剖开被大火烧焦的动物，送进口中，没想到那一刻的口感比起茹毛饮血不知道要鲜美多么倍。美味烧烤的雏形出现了。先祖们逐渐摆脱对火的恐惧，开始有意识地采集和保存火种，慢慢学会了使用火，并且控制火。考古学家在西侯度发现了被火烧过的兽骨以及带有明显人工切割痕迹的鹿角，经过科学实验，认定西侯度人比生活在距今60万年前周口店的“北京人”还早120万年。西侯度遗址因此成为中国境内目前已知最早的旧石器文化遗存之一，不仅是全世界范围内石片技术使用最早的地方，也是人类最早使用火的地方，创造了最原始的中国文化。2019年3月28日，全国第二届青年运动会在西侯度举行圣火采集仪式，并开启火炬传递。芮城这把火，自1988年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以来，终于又在全国真正火了一把。一站一湖一壁画襟山带河，有时也称山拦河阻，成为环境闭塞的代名词。滔滔黄河水，巍巍中条山，有人慨叹，有人无奈。一段时间以来，时代把芮城远远甩在了身后。北上翻山，行的依然是千百年来的驮运路；南下渡河，曾经兴盛的渡口已经日益变得荒芜。最让人难堪的是，守着黄河水，却受着干旱苦。离河太近有洪灾，住到塬上无灌溉，人们只能靠天吃饭、望河兴叹。黄河流经芮城80余公里，大禹渡是其中的一个渡口。大禹治水，功在九州，全国范围内纪念大禹的遗迹数不胜数，唯有芮城的大禹渡是以“大禹”命名的渡口。遥想4000多年前，大禹在这里手植“龙头神柏”，用以观察水势，并在树下悟出疏导良策，最终获得治水成功。大禹啊，请继续赐予芮城人民“靠水吃水”的智慧吧。时光定格1968年，在国家大办水利的政策指引下，芮城终于描绘出一幅引黄河水上高塬的工程蓝图，呈请修建大禹渡电灌站枢纽工程，通过实施提水上扬引黄高灌，彻底摆脱塬上耕地十年九旱的困苦局面。1970年10月，工程动工，全县人民齐动员，在神柏峪吹响了劈崖建站的冲锋号角。“一颗红心似火焰，要逼河水上高塬”，历经四年艰苦奋战，首期工程胜利竣工上水，使为新中国成立25周年献上一份大礼。工程建设中，大禹渡人针对黄河水位的季节性变化，开创了一级站移动式泵车提水新技术；针对令众多中外专家头疼的黄河泥沙对机具磨损和渠道淤积问题，创造性地建设了“两厢”沉沙池交替澄水；并在二级站实现一次垂直扬水高度193.2米，打破了一次扬高最多100米的常规限度，开辟时代水利先河，被国外媒体誉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十大成就”之一。在不断抓好水利工程续建和改造，逐步扩大浇灌面积，服务农村农业抗旱的同时，大禹渡人开始将发展眼光投向水利旅游，先后在工程周边建设了动物园、水利博物馆、儿童拓展基地、汽车越野基地、CS野战基地、玻璃滑道、攀岩墙等，复修了禹王庙、合林寺、状元岭、千仙洞、魁星楼，耸起了大禹像、定河神母、灵动观音像，开发了黄河风情游和黄河鲤鱼宴，并以大禹精神致力于荒坡荒沟绿化和森林氧吧建设，把渠道建成了风景，把泵站建成了绿洲。河岸边的高崖上，以中条山青石雕砌而成的大禹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执耒锸、面河而立，如果可以听到石头的心跳，英雄的大禹也当为今天的大禹渡人而骄傲。大禹渡电灌站的竣工极大地激发了芮城人兴修水利的热情，一批新的电灌站、提水站、水库项目相继上马。圣天湖本名胜天湖水库，是一个极具革命口号性质的历史名称。湖水原为黄河弯道的一部分，由于主流南移、河水离岸，自然形成了一片滩涂水泊。建设马崖扬水电灌站时，这片水泊就被改造成一座可以沉淀泥沙、储备水源的调节性水库。为了进一步以旅游经济带动县域经济发展，芮城县决定在此进行生态旅游开发，这一处河道变迁的遗迹又被打造成国家级湿地核心保护区。圣天湖景区东临黄河，西依高原，西北与东南海拔相差200余米。据统计，目前这里共生活或生长着238种鸟类、52种鱼类和147种湿地植物，是我国北方少有的湿地野生动植物基因库。春天徜徉千亩花海，夏天荡舟百顷野荷，秋天芦花飞雪，冬天天鹅翔集，一湖圣水，四季潋滟，不是江南，胜似江南。如果问一个人芮城有什么名胜，不管他是否去过芮城，十有八九会脱口而出“永乐宫”。永乐宫原在永乐镇，原名大纯阳万寿宫，前身是唐代时乡亲们为纪念修道成仙的吕洞宾而就其住宅改建的吕公祠。金代时因“远近士庶毕集其下”，祠堂显得狭隘简陋，而扩建变更为道观，“择道流高韧者主之”。之后，道观毁于火。适逢全真教丘处机被成吉思汗封为国师，掌管天下道教，吕洞宾备受尊崇，1247年开始在原址改建大纯阳万寿宫，1262年初具规模，与终南山重阳宫、大都长春宫并称全真教三大祖庭。根据壁画题记所示，直至1358年才全部完工，前后历时100余年，差不多与元朝共始终。1952年，新中国首次文物考察，偶然发现了这座已经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道教宫殿。经复查认为，永乐宫不仅主要建筑基本完好，而且保存了大面积的元代壁画，是一座拥有建筑和壁画双重巨大价值的中国古代文化艺术宝库。周恩来总理在1954年出席万隆会议时，曾援引新发现的永乐宫壁画中吕洞宾一出生就洗澡的画面内容，驳斥国际反华势力诬蔑中国人不讲卫生、是“东亚病夫”的无稽之谈。此时，正值国家决策兴建三门峡水库枢纽工程。三门峡位于永乐镇下游，水库蓄水必然引起上游水位抬升，永乐宫恰好处于水库淹没区内。一边是治理黄河水利建设，一边是建筑与壁画双重艺术瑰宝。整体搬迁成为当时的唯一选择，也是前无古人的非凡决策，在我国文物保护史上尚无先例可循。新址选在原址东北方向25公里处的芮城县城附近的古魏国遗址。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壁画，尽量不损伤画面的精细部位，壁画切割时采用了按照人物头部边缘和衣冠边缘进行切割的不均匀切割方式，把1000多平方米的壁画分割为341块大小不等的画块，切割工艺复杂不说，包装、运输以及后续拼接、加固的难度都比平均分割要大很多。从1958年至1966年，整整8年时间完成了永乐宫“修旧如旧”的搬迁。如今，当我们站在三清殿观赏《道府诸神朝谒元始天尊图》，在纯阳殿观赏《纯阳帝君神游显化之图》，在重阳殿观赏《王重阳画传》，不禁为古代画师遒劲流畅的神来之笔叫绝之时，请不要忘记向那些保护和修缮古老艺术永不褪色的古建文物专家们致敬！一果一药一能源走生态文明发展之路，是芮城2007年年初在全县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的新发展理念。那时，芮城刚刚通过国家生态示范区验收，县委、县政府认为，光有好的自然生态还远远不够，必须将文明建设与生态建设紧密结合起来，才能破解困扰芮城多年的交通不便利、工业不发达、农业基础薄弱、矿产资源匮乏的经济难题，既要以改善生态环境促进经济更快，又要通过经济快速发展，为改善生态环境提供强有力的物质保障，这才是提升人民群众幸福指数的科学路径。此时，国家尚未出台“生态文明县”建设指标体系，芮城的发展思路不仅与国家正在做的顶层设计不谋而合，而且与人民群众的内心期盼不谋而合。那一天，我们一起听高文毓老人讲述他自己从小立志治理荒山荒坡，考大学选的是水土保持专业，参加工作期间种树34年，退休后从省城回到家乡又种了20年。20年前，他62岁，与村里签订了以虎庙山为中心的近万亩荒山绿化合同，承包期限为50年，如果年龄允许，承包期满他就是百岁老人了。他说：“植树造林，绿化荒山，得有经济实力，不是想干就能干成的。首先你得有钱投入。买树苗得花钱，修路得花钱，雇人栽树也得花钱……”好在这些难关他都闯过去了，其中的酸、苦、辣也都饱尝了，粗略统计目前已绿化荒山8300余亩，生态林占70%，经济林占30%。为了绿化，他还整修新修道路15公里，修筑蓄水窖30余眼。看着满山遍野树木郁郁葱葱，有人说：“老高，你的家当可真是不少啊。”老人回答：“再多的家当也不值一盒火柴，不，一根就够了！”82岁的老人身板硬朗、精神矍铄，他所走的这条道路就是生态与经济并行发展、互推互促的道路。老人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农业是立县之本，必须推动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推进农业产业化。早在1984年，芮城县委、县政府就提出“一人一亩苹果园”的产业结构调整新思路，把栽种苹果作为农业县经济翻身、带领人民奔上富裕之路的一项特色支柱产业。1993年，县委书记、副县长亲自带队走进广州最大的南北水果批发市场开展市场调研，推销芮城苹果。1995年，芮城县举办了“百万苹果下江南”大型促销活动，让果农赚得盆满钵满，苹果产业占据全县农业半壁江山，苹果收入占到农民纯收入的70%以上。“芮城苹果”的品牌影响力带动了其他特色农业的发展，芮城苹果、芮城花椒、芮城芦笋、芮城屯屯枣、芮城香椿先后荣获“国家地理标志农产品”，2017年被授予“国家级出口水果质量安全示范区”“国家生态原产地保护产品示范区”。粮食产量稳步提升，特色农业蓬勃发展，依托丰富旅游资源而发展的休闲农业迅速崛起，同时以温氏集团、天之润枣业等企业为龙头，大力发展温氏百万头生猪养殖和耀升饲料一体化养殖基地、万亩循环农业示范园、绿色蔬菜示范基地、有机绿色水果示范基地，进一步延伸农业产业链，形成了新的绿色生态循环农业发展模式。俗话讲：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工业发展对县域经济的带动作用丝毫不容小觑，但在芮城，办什么样的工业是要经过筛选的。决不以牺牲绿水青山为代价，对能耗高、污染重的项目，投资金额再大，也得说“NO”。几年来，他们先后婉言谢绝了投资上亿元、年产上万吨的金属镁加工项目、磷精粉深加工项目，并关停了已有的水泥、造纸等“两高”企业10余家，他们选中的是一批科技含量高、环境污染小、产品附加值大、资源信赖度低的企业，只向绿色经济敞开招商的大门。亚宝药业在全国4700余家制药企业中，综合实力跻身百强，创新力居前20强，是山西省医药行业首家上市公司和首批认定的高新技术企业，是中国医药研发产品线最佳工业企业，其研制生产的“宝宝一贴灵”丁桂儿脐贴被誉为国内儿童外用药第一品牌。从为亚宝药业配套起步的宏光医玻，是山西省唯一医药玻璃管生产企业，如今已发展为国内最大的医药玻璃管生产企业、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在同行业率先炸掉高烟囱，完成由火焰炉向电熔炉升级，每生产1万吨玻璃管，可减少向大气排放二氧化碳13.5万吨，受到央视大型环境文献片《环球同此凉热》关注，播出后在世界引起强烈反响。以亚宝药业、宏光医玻为龙头的现代医药产业园区，现有入驻企业38家，形成集群化发展态势。一个县，目前拥有7家上市企业，2018年招商引资到位资金27.2亿元，没有人再质疑他们选择的构建绿色生态工业体系是否正确可行。在芮城，有一个闪亮的标语“邀请太阳、点亮芮城”。这个太阳，不是深埋在几百米地层之下的乌金，而是每天照耀着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阳光。依托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资源和能源革命战略思想的指引，芮城在大力开发风力发电、生物质发电清洁能源的同时，积极抢抓国家“光伏领跑者计划”机遇，成为2016年国家批复的全国8个光伏领跑技术基地中唯一一个在县级落户的国家级级光伏基地，当年开工建设，次年实现全容量并网发电，被业界赞誉“芮城速度”。中条山侧、田间地头，蓝光闪耀、铁塔高耸，固定式、翻板式、“向日葵”式的光伏板或武装成铠甲，或排布成波浪，光伏板下种牡丹，采用“农林光互补”模式，农民不仅可以获取流转土地租金，还可在光伏企业获得劳务用工收入，并以能源产业带动观光旅游，实现了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共赢。芮城的能源供给革命从无到有，由有而优，已经实现自给自足和余电外供。正如芮城光伏基地之歌中喝到的那样：还是那座山，还是那座峰，还是那面坡，还是那条岭，还是那道梁，还是那道岗，还是古魏的山河，还是黄河的儿女，摘来一朵艳阳，萌发一腔希望，闪烁一片光亮，凝聚一份力量，采撷一种能源，升腾一种气象，光伏与小康牵手，涛声与阳光对唱，添了一份金灿灿的梦想，快了一步甜蜜蜜的小康，山歌唱来新能源的曙光，唢呐吹响中条山的吉祥。如今的芮城，中条山隧道已经贯通，运宝黄河大桥宛如长虹卧波，通用机场展翅启航，县城内十余条绿化廊道、八大园林工程正日益焕发出生态文明的光彩。那一日，我说：“芮城之美，犹如将‘芮’字作一次上下结构分解，不仅草色青青，更在于其内心拥有一种向往生态文明、致力转型跨越、追求人民幸福的强大力量。”
作者简介：
闫海育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山西文学院签约作家，太原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诗集《昨夜新娘》《晋·诗方阵》《摩羯鱼》，散文集《走过路过》，长篇纪实文学《雷鸣电闪》。获《黄河》年度诗歌奖、《都市》青年诗人奖等。作品见《诗刊》《诗选刊》《诗歌月刊》《青年作家》《黄河》《山西文学》《安徽文学》《都市》等报刊，入选《中国年度最佳诗歌》《中国诗歌年度排行榜》《中国年度诗歌精选》等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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