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已是我国民间崇拜最为普遍的善神之一,其普遍意义为专门掌管民间财运归属、生意兴衰的神灵。因为物质崇拜的原始分布,无不将之视为左右自身物质丰腴与否的决定者。
中国传统民间信仰的地域性与民族性的特征,这些特征决定着财神人格化形态的多样,同时决定着财神内质涵容的不同,因此财神的起源较为难考究,但北宋被普遍认为是财神信仰最初形态出现的年代,在此之中,记载汴梁风物人情的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是最主要的依据。书中记载:“近岁节,市井皆印卖门神、钟馗、桃板、桃符,以及财门钝驴、回头鹿马、天行帖子。”另外,在南宋吴自牧的《梦梁录》中也有类似记载:“岁旦在迩,席铺百货,画门神、桃符、迎春牌儿,纸马铺印钟馗、财马、回头马等,馈于主顾。” “财门”、“财马”均为古人为祈求财富张贴或烧送的印刷品,虽无代指具体人格化神灵之意,但将北宋视为财神信仰最初形态出现的年代,大抵是没有太多争议的。
在逐渐的演变中,“财神”开始被定义为是富有人格表征的具体神灵。作为成名较早的财神,无论是崇信地域分布或是研究中被提及频率,赵公明算的上最具影响力的财神, 但其实影响范围更广的武财神则是关羽。关羽由“武圣”开始经量变而质变后在民间信仰中成为财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北宋时人们已产生将物质祈求寄托于外物形态的意识,但对民间对关羽的崇拜却可往前追溯许久岁月。自从在陈寿的《三国志》中崭露头角后,经以《三国演义》为代表的文学、历史、民俗、戏曲等等形式的演绎,形成了一个不断完善与演变的“关公文化”。之后,在百家争鸣中最终胜出的儒家文化,则是关羽从武圣演化为财神的历史进程中的重要因素。
孔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孟子亦有“劳心者与劳力者”之说,“义”仿佛成为儒家与商业行为的联结点,儒生们也逐渐建立起经商求富之规则,那便是“义中取利”。关羽忠义勇武之形象以及其它符合儒家礼仪规制之特征,“忠义洪毅”与儒家“义利”的共通,故以“忠义之神”演化的“关财神”仿佛便是为此天生的。如此一来,关羽的忠义勇武随儒学统治成为社会追随向往、推崇备至的楷范,也恰好成为商人、百姓最看重的一点,故愈渴望有这样一尊财神出现,便如此,一尊经儒家改造后的武圣便完成了身份的转变,更多地以财神形象普世。
结语
“将军秉天姿,义勇冠今昔”。关公自身忠义勇武的特质一旦与财富有了干系,也顺势成为人们心中完美的神灵。现代即便是最优秀的人才也无法完全参透财富奥秘,更不必说古代人们的原始财富观,因而财富的神秘感亦极其强烈,这种神秘感本身与强大的自然在原始人类心中的神秘感无异。一方面是对财富的追求,另一方面是如何取得财富的茫然或者已取得财富后的焦虑,那么一位即勇武又能佑护财富甚至招财进宝的神明无疑是亟待出现的。也许,关公与财神的融合可被看做文化信仰中的一环,某种意义上讲,它是不可替代并发挥特有功能的一环。
完
供稿:财富管理部
撰写:蔡孟奇
配图:蔡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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