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手游 > 曙光英雄

长淮诗典(208期)||刘剑诗选

来源:网络 时间:2023-08-19 13:41:15
导读【点击上方蓝色小字,关注长淮诗典公众号】刘剑 男 安徽涡阳人。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80年代开始诗歌

【点击上方蓝色小字,关注长淮诗典公众号】

刘剑     安徽涡阳人。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80年代开始诗歌创作。出版过诗集《坚韧的水流》,《微蓝》,《短歌行》,《海石花》。诗观;锤子抡圆了便有四溅的火花。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北京天使妈妈慈善基金会名誉理事。

刘剑是一位归来派诗人。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在各大诗歌刊物发表作品,出版个人专辑。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又重返诗坛。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井喷似的诗写状态,与不断探求的风格变化,还是在诗歌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单就在一年时间里,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和作家出版社,连续出版三本诗集的人,可能在当今诗坛也难找第二个吧。今年3月他写了260行的长诗《喜马拉雅长卷》,9月份又写了220行的长诗《守望一座城的荒芜》,在各大门户网站及微信平台推出后好评不断,尤其后者的阅读总量已超过8万。这在当今的诗坛肯定是难得一见的靓丽的风景。所以安师大博导杨四平教授,称其为“刘剑现象”。

俗话说“长诗看功底,短诗讲技巧”,本期的公众号推介刘剑自选诗43首。请诗友们品读。刘剑的诗歌视野辽阔,想象丰富。意象使用自如,思想、情感与意象结合水到渠成。而且,思想的深度以及人生、人性的思辨值得肯定。技术和理念都在往更高处走,有大气象。语言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善于营造强大的气场。许多作品在表达上倾泻而出,意象五彩缤纷, 大气开阔的诗句里,也不乏细腻的表述,诗歌具有很强的张力。

             ——雪鹰

刘剑自选诗43

虚拟的现实能让时光倒流吗

听起来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谷歌的克莱巴沃尔  有着外星人思维方式的克莱巴沃尔

他要让我们重拾过往的生活方式和经历就是说要重建我们的过去

果真如此  谁不愿重建我们的幸福生活  谁不愿重建我们逝去的美好的爱情  

谁不愿重温别梦依稀的旧日的恋人  

但万一上瘾痴迷在这种体验中  

我们靠什么来救赎

让时光倒流  让我们回到虚拟的过去

让我们掌握自己的幸福 

让过去的音乐和舞蹈重新响起来跳起来

让我们重新回到到父母的怀抱

让那些患上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像婴儿一样躺在摇篮中对着父母卖萌

沉浸在虚拟的现实  记录并体验着我们

最好或最坏的时刻  这比那些假日相册

变得更加美丽而有趣

梦中的船儿

梦中的船起锚于海洋寂静的源头

一路行来  一路收集着溪流  河流

以及太阳的光芒  即使在某一处黑夜

太阳遗落的城堡  照样闪烁着耀眼的灯光

像波光粼粼的大海

我的船儿不能泊在静谧的码头

不能在更加宽阔的港湾停靠

在幽兰的天空和海面

让船儿划过  让船儿点燃着星星和灯塔

点燃着唐古拉山和巴颜喀拉山头上的

白雪  点燃着祖国最晶莹剔透的节日  和

篝火的波峰浪谷的原野

远方  被乌云撞击的船弦

甲板溅落起金光闪闪的鳞片

船头包裹着海上瞬息万变的气象

船尾藏匿得更深  拖曳着声音嘶哑的

白色的泡沫和浪花

时光的隧道被巨大的鸥群带入比梦境

还要深邃的海底

而鱼群纷纷上岸

在喧嚣嘈杂的集市  像一个个被人剥光

衣服的女巫  神色羞涩而慌乱  

她们要完成一次羽化而登仙的过程

来吧  从生命的曙光里荡出的

我黑色的红色的 白色的船  

沿着兀鹰和苍狼的血迹 

在飞湍的瀑布和日夜奔流的河道的高速路上  甩掉一切腐烂颓废的枯枝残叶的

羁绊  跳跃着欢欣着沸腾着

风儿吹起我湿漉漉的头发

吹向我的高原我魂牵梦绕的家乡  

我的双臂抱满海水和月光

我梦中的船儿重复着时间的节奏

一场传统的永不休止的惯性思维

让百合与蔷薇以及更加鲜艳的玫瑰

紧随着柠檬的花香

走入红珊瑚冰冷的隙缝

再写嘉那玛尼石堆

刻满经文佛像 咒语的石头

刻满嗡嘛呢叭咪吽的石头

刻满太阳刻满月亮  刻满牦牛和马群

刻满格桑花的石头

饱含着大乘佛法的全部内容和价值

饱含着万善之缘的全部观念和源泉

除却一切的诟染和烦恼

救苦救难的菩萨  诵经转经的菩萨

绝无仅有的新寨玛尼石的大城

要在这2.5亿块玛尼石中

寻找最初的一块嘉那活佛的石头

犹如寻找春天里第一枚抽芽的树叶 

第一朵绽放的花朵和夏天第一粒脱穗

的青稞

我找不到第一块正如我永远也找不到

最后一块

在砌入这庞大的玛尼石的帝国之后

我不再是流水不再是浮云 不再是清风

我身体里的风暴已随落日沉入大海

在石堆中找到自己最为合适的位置

我会忘掉悬崖峭壁间神秘的雪豹

我会忘掉荒野中协作捕猎的狼群

我会忘掉晚霞里盘旋出没的兀鹰

在雨和夜的黑暗的边缘

守候着一块沉重的富有灵性的石头

并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中那阵阵鹊起的晚风

青铜鹤

双翅紧收  脖颈弯曲成“S"形

长喙含一条青铜制成的小虫

身体仿佛浮在云中

在秦皇陵的陪葬坑内

我见到过青铜鹅  青铜雁

但见到你时  我油然而生肃穆的神情

你出土时  空气静止了

树叶一动不动  隔着玻璃的烈日照进来

鹤鸣和虫声嵌在密不透风的墙里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我真的分不清立夏和夏至哪个离我更近  就像这坑中的青铜鹤和我三十年前见到的鹤

哪一只更接近于真实和纯粹

养鹤与宠鹤皆是一种信念

出土的鹤更珍贵于真实而又纯粹的鹤

未曾出土的始皇帝并未成仙

始皇帝死于巡幸的途中

你这飞升成仙  长生不老的珍禽

你这深埋地下两千余年的珍宝

我原以为你早该蜷成一束花的根茎

高崖上的土陶

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我注视着你

沙沙作响的流逝的光阴

在讲述着你的沧桑与深情

喀什噶尔古城,这高崖上的土陶  

这沉默千年的土陶

苏皮,祖农,阿西木, “阔孜其亚贝希”的传人

叶尔羌河的河床上有古老的沉船

沉船透出锈迹斑斑的残骸

我要让戈壁滩风化的裸露岩石

与叶尔羌河的河泥来一次苍凉的相遇

我要让维族水灵灵的姑娘与漫卷着黄沙的丝绸之路来一次惊艳的相遇

让大漠与绿洲达成默契

让沉船与河床在叶尔羌河达成默契

让河泥坚持到一千度的高温

在喀什噶尔,我远眺着那腐朽的河泥

如何被烧成高崖上的土陶

就像白玉如何流出山流水

就像羊蹄如何踩痛荒凉的戈壁

我在远眺,我在远眺

我在远眺苍茫的暮色,如何关闭多余的蓝天

尼雅遗址

谁是那位在佛塔和寺院之间等待我的人

谁是那位将木简和木雕拼接成一封情书而至今没有发出的人

谁把旧世界埋藏得那么深

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荒漠

沙丘一代代的移动,却一直没有把你

带走

以保留下的枯树林和林荫道为例

以保留下的古河床和古城垣为例

壁画残片下仍飘落着细碎的花朵

倾圮的墓葬群仍有不散的亡灵,幻化

成凄美的玉器

千年的露珠凝固成冰冷的石块

古尼雅遗址,曾经的一个辉煌的国度

远处耸立着无垠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在为它遮风挡雨

阿姆斯特丹

这座欧洲北部因水而生的城市因水而生的最早的商业文明  最早的“海上马车夫”

至情至性至柔的水滋润着这座城市

郁金香和干酪滋养着这座城市

精包装的花种  可以栽培到世界各地

不管是遇到中国的雾霾还是北美的酸雨

都照样萌芽开花  照样朝着纯洁的方向

怒放

古老的修道院和虔诚的新教堂紧邻着

霓虹灯映照下的阴柔的橱窗

最美的沉沦起伏的花朵

把狂热而贲张的雄蜂射进浊浪滔滔的

北海

赤裸之城交出大片的向日葵和梵高的

欲望  谁丢失了灵魂和道德的高地

谁将巨大的阳具像高高的灯盏一样

插进北欧浩繁的夜空

并寻求庇护者的诺亚方舟

在这里  上帝的和凯撒的早已归了平民

威尼斯城

那些插入亚得里亚海的木桩

那些来自阿尔卑斯山愈久弥坚  坚硬

如铁的木桩

那些撑起一百一十八座岛屿和一座

城市的木桩

海水里的黑森林浸透了海水的冶炼

浸透了盐的结石和桥的脊梁

我和最早进入你的夸迪人马可曼尼人

一样   略感忐忑和迷茫地进入你的海盗

进入你的商业  进入你大理石雕刻的城堡

在过叹息桥之前

我一定喝上一杯摩卡或者卡布奇诺

熟悉一下巴洛克建筑风格和威尼斯画派  调整一下呼吸  不让它发出任何声响

蜿蜒的水巷分割着流动的清波

拿破仑宫  圣马可广场  圣马可大教堂  

这里的鸽子是全世界最像鸽子的鸽子

广场上的人们任意的谈论着右翼或左翼

谈论着足球  谈论着贝卢斯科尼的狎妓

行为  并无任何非议和嘲讽

细雨飘落  沿着海边的帆影

一位来自东方的诗人  用手指拨弄着琴弦般的雨丝

乘着贡多拉深入威尼斯船歌的尽头

亚得里亚海并未远去  城市已水涨船高

死亡的血色玫瑰

这里是石灰岩  白云岩  油页岩丛生

的帝国

这一片山峰耸峙绿水环绕的丛林

深渊里倒悬着无数死者的身影

独立的死者与相互关联的死者和死去

的印加帝国  罗马帝国  大秦帝国的

残肢断臂叠加

像葱绿的树叶和葱绿的青草一样

从千疮百孔的樊笼里

透出的阴暗的阳光中折射出来

我们生于这火红的夏季

并注定要在这火红的夏季死去

我们脚下的粘土可以烧成陶器

我们烧成千年万年的陶器

可以长成一棵棵巨树

这巨树在狂飙和迅疾的海风下遮天蔽日

被最炽热的火焰所覆盖

一棵树的死去并不足惜

一个人的死去并不足惜

一个帝国的死去并不足惜

等到脚底下的青草和粘土都变成粗粝的

沙砾

等到人类充满着血污和碎石的堤坝

全部陷落

即使是最幽深的洞穴也会长满石头的

花瓣

海水不停地漫越

漫越成死亡的血色的玫瑰

漫越成死亡的残垣断壁的帝国

人类啊  我们生着  却不如一块因愤怒而

齑粉的石头

远离草地

这一片草地行将枯萎

这已不是我们再栖息的地方

树枝上的鸟儿失去绿叶

白云从旷野中走来

鹰的世界狼的荒野

瀑布在遥远的地方延伸

草原上的羊群

整个夏天都在歌唱

都在迷恋于一种美丽的牧歌

沙漠在更遥远的地方延伸

比沙漠还要遥远的是冰川

——那些太阳照耀不到的地方

这一片草地行将枯萎

我们就要动身走了

不去拜占庭不去耶路撒冷

我们要去的是一个东方神秘的家园

一群拓荒的人

筚路蓝缕

他们为解脱的灵魂而歌唱

为坚贞不屈的信念而歌唱

像羊群一样

羊群一刹那变成垒垒乱石

我们动身走了

用打碎瓷器的勇气

用冲破铜墙铁壁的精神

越过一碧万顷的汪洋

不去拜占庭不去耶路撒冷

诞生

集束的日光 

刺绣于你茂密的臂膀

赤诚的热情

     融汇你全部的想象

降临你疾骤的世纪雨

一朵云也没有

四个火枪手守护的羊群

一千次潮风蹂躏过的珊瑚流

装饰一新的牧羊犬醒来时

月影已被冻成四个火枪手不顶用的鼾声

还是那群候鸟栖息过的橄榄树

一道遮拦的樊篱也没有

死去的酋长闭目养神

风的警经纬舒袖于不胜寒的高处

壁画中蕴藏着一个神秘的象征

所有为之作序的符号

都在一道眩美的闪光之后

嵌在梦魇里再也难以取出

一个打梆的更夫也没有

一缕躁动之波也没有

那么大千世界吞吐万象之机的

气魄哪里去了

作为晓风那跌入空濛古堑的

神秘故宫哪里去了

哦我的火

我的电 

我的烈性酒

我赖以建立的严格秩序哪里去了

当海洋风吹绿了我生存的身体时

外部集束的日光

洋溢着一派宽松的气氛

巨大而凝结的板块

终于缓缓飘动

这时所有经过炼狱之难的孩子

哇哇大哭着诞生

最后的冬夜

在过往的路径上

飞鸟衔一片燃烧的晚霞逃离

随之漫漫长夜横穿而过

路面被黑蒺藜覆盖

我仰卧在山谷的怀抱

聆听一颗星的絮语

神秘的时辰山谷之外

风声打着尖哨像一个哭泣的寡妇

我想起雪原上飞速滑动的雪橇

我的目光飞落在隆冬风雪的门前

向你倾诉纯洁的秘密

田野里的麦苗像你的感情一样葱绿

而你的身体却疲惫地挣扎着

冬天渐渐发白的残夜

沉重挤压我垂下的眼帘

梦幻中的船只和爱情重叠

并失去了飞翔的鸽子

我不知道这就是最后的冬夜

手拈一叶彩帆向风驶去

我的暮春时节的一场暮雨

我曾经深深折服于渔夫的智慧

我曾经被飞鸟和新月打上了恒久的印记

暮春时节的一场暮雨惊醒了一个流寓者

面对着暮雨像怨妇一样的的倾诉

我忘却了归程

敲木鱼的僧人仍在诵经

暮鼓响起  渔人已归

我的码头已漂向深海

眼前竖起一道道珊瑚的栅栏

我的渔火和河流仍在随我一起流浪

还有那群四处漂泊的橄榄树

在分享着鸟儿的快乐

随黑夜和乌云一起消失的故乡

变成了母亲漂满鱼群的公海

我  一个流寓者  一个寻找家园的人

像一个暮归的僧人

深深迷恋于一件古老的铜器

并被其一步步引入城市的荒芜

像暮春时节的一场暮雨

它属于尘世  属于整个人类

不属于我

元上都遗址

四周的山冈是否有兵马出现

山冈上的烽火台是否有滚滚

升起的狼烟

车轮从元大都而来

逆着当年蒙古铁骑南下的路线

经张家口前驱哈毕日嘎

打一个迂回包抄

盛夏我涉足于你的核心区域

大安阁御天门 龙岗蟠其阴

滦水经其阳四山拱卫

龙气葱郁的金莲川

芳草萋萋残垣废墟

金莲花怒放成皇帝的诏书

让我成为你辽阔帝国的守望者

让我观遍繁华散尽后的寂寞

午后黑云压城 

一场狂风骤雨夹带着冰雹

倾泻而下把蒙古弓弩手的

箭矢刻画的淋漓尽致

雨过天晴蓝天白云

充满着辽远幸福 和微风的白昼

驿马如飞疾驰在长城脚下

我遥岑远目丈量着元上都

至元大都的直线距离

马蹄嘚嘚十万匹回响汇集的

疾雨声覆盖过我的眼睛

九马画山

九马画山  有九匹奔腾的马

九马画山  不止九匹奔腾的马

但开国总理能看出的九匹马已是人类

     眼睛的极限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

那长出五条腿的和生出翅膀的马

    都不算

那头戴官帽身披马褂的马也不算

退而求其次  那长相像驴子的更不算

驴子怎能登上九马画山

九匹奔腾的马  三千座奔腾的奇山秀峰

裹挟着一条奔腾的波浪

经桂林阳朔一路向南

寻找着年代久远的红釉陶罐和一只鲲鹏

    的歌唱

伦敦海德公园

周边最显赫的依然是那座白金汉宫

女王在于不在已无关紧要

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声照样按时敲响

自由之角的演讲者依然侃侃而谈慷慨

激昂

湖上的水禽自由翻飞  像孩子们折叠的

纸鸢

马克思当年坐过的长椅  今被流浪者

占据着

并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们这群来自东方的游人

他是否像马克思那样深刻地思考

怎样把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不分东方或者西方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向远处延伸

昔日的王室公园  亨利八世的狩鹿场

如今已无鹿可狩

只是有时也会有一些无产者和富豪

擦肩而过  但已显得不那么清晰

尼斯之殇

2016年7月14日 法国的国庆节  

在美丽的南部海滨城市尼斯

海滨大道上簇拥着庆祝节日的人群

突然  恐怖分子驾驶飞速的卡车冲向平民

到处充斥着撞击碾轧惨叫痛斥的声音

车在飞  人在飞  警察的子弹在飞

所有的事物都在惊诧于恐袭者的疯狂

什么样的主义  什么样的信仰  什么样的教义  要让那罪恶的黑手和死神伸向平民

屡遭恐袭的法国啊  多灾多难的法国啊

“欧洲杯”在本土夺冠的梦想刚刚被

葡萄牙嚼碎  如此不走运的法国

厄运又一次降临在她的头上

在这个自由和人权高于一切的法国

在这个精神和意志总像阳光下鸟儿美丽的羽毛的法国

在这个盛产卢梭  雨果  盛产罗丹  左拉

和孟德斯鸠  巴尔扎克的法国

在这个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发生了那么多不幸的法国

此时此刻  我想到的更多的是

尼斯城那蜿蜒优美的极具魅力的黄金

海岸与柔软的沙滩

想到的是梧桐树碧绿的树叶下

那充满激情和浪漫的法式亲吻

灰蒙蒙的法兰西的上空竟看不到一丝

眼泪

飞翔的力量

请问  秋季的鸟儿是否比春季的

鸟儿更加舒适   更加自由一些

它们占据着树林它们从这一棵树

     飞向另一棵树

悄无声息  像一只只幽灵

它们必须飞翔它们以内在的意志

来控制着自己的飞翔

唯恐给天空制造更多的痕迹

这群出自蛋壳的禽类

总是用飞翔来改变着我们的思维

    和生活方式

总是用飞翔来打碎我们的陶罐和

    瓷器

它们颠覆着我们瓦解着我们

让我们仰视  又让我们低头沉思

并重新整合自己

我们不是幽灵却常在夜间出没

像一只只蝙蝠我们虽无翅膀

却全身长满了强大的飞翔的欲望

前行

我们常常丢失自己

或流连于空无一人的孤岛

或踯躅于浩瀚无垠的荒漠

我们前行却不知方向

    不知目标

我们走入峡谷却不知如何

    翻越下一个山岗

途中观望者 沉睡者居多

看吧  睡吧

或者醉死梦生

假如我有先知附体

我将一如既往地前行

一如溪水翻山越岭

无论出自何方

源头总在更远的高处

穿崖透雾不辞辛劳

唯有流进大海才能步入永恒

观望者和沉睡者只能化作草木

在山间在溪边随着夜晚的萤火

    自生自灭

蓝色

炎热的夏夜我梦到了你 

蓝色的女人冰做的女人

那么冷艳

我梦到了我进入了你的海底

那里有红色的珊瑚紫色的海草

并弥漫着你全部的蓝色

在空中和陆地见不到的蓝

在这样炎热的夏夜

让人感到一丝冰冷寒意的蓝

冰做的女人有莹莹光洁的肌肤

冰做的女人有盈盈一握的腰身

我与你说话我与你谈论在炎热的夏夜

关于冰冷的事物和生活

我与你谈论炎热的夏夜

哪一种植物能生出冰冷的硕果

啊蓝色的女人 冰做的女人

我透过窗纱看到你坚硬万倍的水

窗外的炎热和窗内的冰冷

我赤热的河流向你

你冷咧的清泉淹没我

在这炎热的夏夜

我愿让你全部淹没 

并周身浸透你的蓝色

再蓝下去就是冰 

 冰白

整个夏季  我被诗歌充斥着

在秋日的午后  骄阳依然盛大

为我的蓝色的诗集

选一个冰白的封面

白色上的白色  让它更有一些凉意

如此专注于个人的某项事物

我已忘却了忧郁和

冥冥中的某种愧疚

在北方秋季已全面铺开

大地在宁静和喧嚣中闪烁粼光

冉冉升起的诗意

摇晃在微微泛黄的叶片上

我摁耐了萌动心潮的波浪

我向一枚熟透的果实微笑

我向一朵行将枯萎的残花微笑

我向飘逝的白云微笑

这一切  只是为了让我的心

在低处游荡  像落叶纷飞

被秋风吹拂  游荡于更低的低处

风  从金鞭溪畔走过

当我们这群徒步而行的游人

在金鞭溪畔与一群风不期而遇时

风依然是风

而我们却变成了金鞭溪畔所有的风景

金鞭岩  神鹰护鞭  劈山救母

景点上的细节走进溪畔密林的深处

而结局往往萦绕在山崖的高处

花草静美  人游其中

不知何处能与自己的命运相遇

人啊  不知走在哪条径上

才算真的更有价值

鸟鸣猿啼  明净的溪水上

蜻蜓用抖动的双翅轻轻地提着自己

翅膀抖动的频率每秒三千六百次

它至少有三只影子

一只在空中  两只在水里

属于太阳的那一只已经飞走

一种似是而非的飞行

比溪水轻盈  比岩石沉重

晶莹的翅膀上闪耀着整个峡谷的光芒

人在其间徒步

身上的手机  相机  摄像机全是多余的

不如将这些现代文明的产物

全部挂在树枝上

减少一点对自然原始的污染

就为人类减少一份罪孽

面对一朵朵金盏花开

我们空手而来  空手而归

不带走一片风景

曾经的岛屿

时间静悄悄地潜入它的身体

没有惊动海水

也没有惊动树枝

只是把它的叶片变得枯黄

曾经的甘泉变成了火焰

不可触摸的火焰

它把双乳紧紧锁入纽扣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从不打开

它已经生锈并失去馨香

它已不再是我的岛屿和港湾

我只有把自己交给荒原

交给更加遥远的河流

或者交给房屋后面的那一窝鸟巢

或是那一棵大树

或者是一滴水珠里的阳光

那么晶莹  那么温柔

它把带刺的光芒彻底收敛

像一只蹑手蹑脚的豹子

我的海鸟今夜将宿往何处

我的业已坍塌的岛屿啊

我想把这首诗写得像水一样轻柔

我想把所有经过水的过滤和洗礼

    的东西

都看成是一切美丽的事物

渠县汉阙

比门宽阔两阙对仗

如汉乐府的工整

且富有韵律

遗落在阙外的是汉家的豪雨

浸润至今而不朽

像两千多年的老树

新芽发在渠县两江诗歌广场上

新的诗人在这里漫步

他们是渠县尊贵的客人

他们从江堤拾级而上

在四周绵延的青山中

把阙从浩瀚的辞海中找出来

并且读懂

将司马迁的史记重新打开

把华莹山最为陡峭的部分

凿出一段险峻的栈道

让阙这种古老的岩壁

孵化出一声声春暖花开的鸟鸣

并且经历魏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

在风雨和阳光的烙印最为热烈的

   部位

找到历史的长势最为茁壮的稼穑

黄昏的遐思

黄昏  这一片庞大的森林

归巢的鸟鸣声更加庞大

甚至淹过森林上空的天空

一簇簇暮云篡改着蓝天

暗礁浮现  而暗流依然涌动

羊肠古道深藏着深深的脚印

无限向下的延伸终究要走进深夜

将一枚金钥匙扔进海里

以便打开漩涡之门

再厚的夜幕也遮不住密室的星光

接下来该是月光  在这样的森林  

这样的夜幕下噤若寒蝉  

并与我做一次公平的交换

让我重新找回丢失已久的安静

我的高原

我的高原荒凉  突兀

没有一棵大树可供遮风避雨

苍鹰在上空盘旋  

孤狼时常出没

我的高原不长庄稼

所以没有鸟儿落下

我的高原没有大海

却有潮涨潮落

我的高原长满青铜和石头

青铜是万年的青铜

石头是亿年的石头

我的高原虽无一棵大树

却有上万枚树叶闪烁

并发出雪山般的光芒

我的高原虽无鸟儿落下

却有上万片鸟翼纷纷飘落

像我忧郁而孤傲的灵魂

放生

当我从山上走下的时候

暮云在追赶着波浪一样的山峰

在半山腰  我碰到最后一位卖鸟人

提着最后一笼鸟儿

我把它全部买下

打开笼门  鸟儿们慌不择路

纷纷撞破黄昏的栅栏

扑楞楞全飞进了深山

鸟儿飞进深山可能会安全些

在凛冽的寒风中  夕阳显得很慈悲

暮云在追赶着波浪一样的u山峰

接下来它还要去追赶那群小鸟

把它们全部赶进暮色苍茫之中

永远的阿里

阿里走了  阿里的灵柩回到了故里

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

数万人的送葬队伍

生前的黑旋风  曾经风靡世界的

最热血的蝴蝶步  最热血的蜜蜂蜇人式

的刺拳

一秒钟十二次的击打

曾击碎过世界上多少英雄的传奇

这一天  在中国  无数阿里迷们

沉默着祈祷着悲伤着

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时空

仿佛阿里最后的一记死死的重拳

保持着一整天的晕眩

欲望的渊薮

这个世界本无刀枪剑戟  本无

    爱恨情仇

所谓风暴  全都蕴涵于人的身体

藏于欲望的渊薮

世无风暴  无非是人制造了风暴

生命的树叶由嫩绿走向枯黄

    乃至残破

这是自然的法则

如果人类无欲望的渊薮

他还可以把生命之花绽放得更加

     绚灿

正因为欲望的渊薮  人类生命的

钻石  不断坍塌成细碎的砂砾

夜晚虽布满黑暗的灵魂

但那些光明的蓓蕾定然孕育其中

海洋不会因黑暗的灵魂而熄灭自己

    璀璨的浪花

一个人沉湎于花瓣的羽翼

钢铁也会陷入最深沉的孤独

大马哈鱼

——写在大马哈鱼分娩的时刻

大马哈鱼逆流而上

呼唤着风呼唤着雨呼唤着火

它要告诉飘着云雾的峡谷

还记得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吗

蓝色的天空中尽是蒺藜

大马哈鱼身上尽是蒺藜

泥沙的根须延伸了过来

我便成了岸边翘首眺望的岩石

那玫瑰色的血液

那翻滚脱落的创痛

小马哈鱼在腥风血雨中诞生了

大马哈鱼没有眼泪

只有奄奄一息地凝视着黑熊的觊觎

小马哈鱼在腥风血雨中诞生了

大马哈鱼没有眼泪

只剩一副骄傲挺拔的骨架

当善良的朋友离去时

大马哈鱼便得不到任何消息

只看到一群群观光的人们

我抑制不住狂暴的激情

驱散了凶猛的秃鹫

为了这种至高无上涅槃

我不怕掀起一场飓风

哪怕吹得天昏地暗

哪怕吹得飞沙走石

大马哈鱼微笑了

大马哈鱼永远没有眼泪

窗外

楼宇间的天空

像一块蓝布

鸟儿落在漏台

一朵朵美丽的图案

有风和阳光携手掠过

我却无丝毫觉察

一缕茶香

冉冉飘过眉梢

靖江王府

靖江王府的背后  竟有一座独秀峰

    号称“南天一柱”

在南方  有多少独秀的山峰

     被称为南天一柱

比如当爱遇到了孤独

再比如当梦境遇到了梦境

或者孤独遇到了孤独

在靖江王府独秀峰是孤独的

王是孤独的  王妃也是孤独的

太岁摩崖石刻是孤独的

六十位太岁嗷嗷待哺

整整二十人的团竟无一人把它们请回家

尽管府内还有槐树与榕树合抱而生的

   夫妻树

合抱了千年也未生出一个娃来

月牙池荡漾于山脚  

曲栏水榭  垂柳依依细雨霏霏

我于幽深的贡院  身披紫袍  头戴官帽

中了一回状元  倒贴了三百元人民币

直到走出王府  我的心底就像荡漾的

     月牙池水

一直洋溢着一场细雨和空虚的孤独

风笛

在格拉斯哥街头

那个吹奏风笛的苏格兰人

正对着风笛长长的耳朵

   卖力地吹奏

风笛像个聋子

它听不到来自自己的声音

满脸憋得通红

吹风笛的人  并不知道为谁而奏

行人驻足  我这个来自遥远天际

   的东方人也驻足

我不知是对这来自世界边缘的

    乐器感兴趣

还是对这吹奏风笛的苏格兰人

   感兴趣

我们相视而笑  像一对熟人

    更像一对陌生人

寂静

夜空有星星和月亮

地上有萤火虫和秋虫的呢哝

溪流带着山顶的寒冷

向山下飞奔

夜风带着光的影子无处藏匿

烛光在密林中闪烁

怀着爱和眷恋

让我们纯粹的灵魂

陷入孤独和寂寞

这只可意会无法形容

就像这初秋之夜的寂静

夜的门

一个人孤寂的湖上

月光灌满夜的缝隙

爱上水里的星星点点

微风鹊起  

岸上的芦苇卷起了苍老的皱纹

植物的欲望上升不到天国

只能变成湖面上的孤魂野鬼

再轻飏的风絮也掩盖不了月光的影子

再渺小的灵魂也无处可藏

夜的门有多少入口

常常有深夜的诗篇惊醒我的梦魂

搬出整箱的惆怅

约三两好友踏着月光而至

畅饮经年的别绪

在一个人孤寂的湖上

琴声悠扬  扁舟荡漾

垂下斑竹钓钩

钓取往昔思念的锦鲤

人的欲望与植物的欲望并列而行

但人的欲望不同于植物的欲望

夜的门蕴藏着多少梦境或者诗篇

只有渺小的灵魂知道

再渺小的灵魂也无处可藏

芦花脱离了芦苇

那苍老的芦苇再也承载不了芦花的重量

昼的兰舟催发

虚妄之诗

我曾经在夜晚裸睡在一条河上

我把自己幻化成一条小船

小船那么轻  它永远不会沉落到河底

其实  我什么都不是

我曾经在夜晚裸睡在一片天空的下面

我把自己幻化成一颗星星

星星那么轻  它永远不会坠落到地上

其实  我什么都不是

我曾经裸睡在我十八岁的年轮上

把自己幻化成一条永远不会老去的小虫

年轮是沉重的  沉到五十岁 

还会一直沉下去

五十岁的年龄  像一朵雪花  从头顶往下飘  已经飘过了肚脐  再飘下去就是胯下

越过胯下就是地面

其实  我什么都不是

跌落地面的死亡是那样的悄无声息

自画像

我向神许下诺言

我远在天涯的方舟

何时才能出现

我向佛许下诺言

要有多么深沉的海

才能容纳我内心汹涌的潮汐

我向魔鬼许下诺言

假如能够永远拥有青春的容颜

我宁愿将灵魂抵押给魔鬼

假如我伸手能够扯下阳光的一角

我愿将雨水还给天空

黑夜还给白天

沙漠还给草原

极目沧溟

我看到的是一片海洋的浩瀚

侧耳聆听

那是大雨滂沱的声音

那是铜和所有金属熔化的声音

诺言变成了现实

我的画像替我承担了岁月和心灵

    的负担

我永葆了青春的容颜

睡吧  我的画像

睡吧  返朴归真的我  陷入虚幻的我

和我的自身

沉思的潜网

千丝万缕飘忽的浮云

在一片晶莹的玻璃上

纷落如午后的细雨

你  还有你的四肢

忽隐忽现的幽灵

在不同的梦的台柱上跳跃

从我心里流出的汩汩的热血

熔化了你的眼睛

熔化了你弹奏钢琴的纤细手指

你模仿鸟的翅膀扑进我的巢

我以百倍的喜悦雀跃

我爱你曾疯狂地奔跑

冲破层层设防的栅栏

你犹豫的形象

经过洗礼后的脸庞更加苍白

哦怎样才能倾注我满腔的热血

怎样才能倾泻我万丈的瀑布呵

当沉思的潜网再一次布进河湾

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

已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筑好了安逸的墓场

我无限的激动和忧伤

甚至忘却了飞越头顶上的一声鸟啼

我已看不到眼前的任何花朵

触摸不到那只应该属于我的彩球

唯有奉上这崇高的悲哀

大    雁

崎岖的山岭以波浪的方式

寻找那片无垠的水域

长空的雁阵以人字形的方式

嘹唳着飞过

它们向人类诠释着缥缈的足音

但是它们的性格是孤傲的

        它们的飞翔是孤独的

这世上漂泊不定的生灵

这世上居无定所的精英

然而天空再高邈

也无法安置它们灵魂的墓碑

大地再辽阔 

也不会为它们定制栖息的居所

我无限欣赏热爱它们

我想为它们在山脚留一片树林

又想为它们在河边留一片草地

今夜 它们将落往何处

哦这个夜晚 月冷风清

岁月如斯    

一   倒影

花儿和鱼儿在这悲悯的时代

总向着一个方向飞

把振动着翅膀的鸟儿

抛到了身后

无数崭新的树叶

在河流的源头随风起舞

青苔在密林深处游荡

它已找不回来路

月光在摇曳

众人的屋顶覆盖着青青的草原

牛在月光下反刍

而我的帆船已升入虚幻的云间

这悲悯的时代啊

我在空中垂直的身影

却寻觅不到一只属于我的鸟儿

和那朵小小的蔷薇

我在稀薄的空气中挣扎

留恋于一只失去双翅的海鸥

我难道要与她一起沉浮

水带着涩涩的苦漫越头顶

二  红日

月光映印着我倒垂的身影

所有的山峰皆时光倒悬

所有的植物皆向海的方向生长

葡萄的藤蔓缠住我探寻的眼睛

山涧自下而上

它要注满树根草根和石缝

来吧春天的河流

毋需徘徊  毋需彷徨

我的身体结满碧绿的海藻

暗礁涌现  船儿荡漾的声音

在海面传播  波浪涤荡着礁崖

沉沉的黑夜一如这沉沉的岁月

星辰与船儿一起隐去

人们盘踞屋顶

在等待着一轮红日

红日啊红日

我已嗅到了你淡淡的暗香

三  黎明

我依附于海的女儿

拜倒在她的裙裾之下

我的神经变得脆弱

并失去了意志

情欲牢牢地掌控着我

使我忘记了海洋的浩瀚

和沙漠的晨曦

昨夜的吻痕像一个魔咒

她在不知不觉的静谧中

让我失去了灵魂

我还活着但已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幸好我的双眼还在饱含着泪水

还有一些火焰的灰烬

灰烬是复燃的材料

是一切可以萌芽的物质

一只承载光明的舟子在等候

啊  茫茫的海上

我麻木的头颅仿佛隐约的听到

大海深处的呼唤

在撞破黎明

四  平静

黎明到来一切的喧嚣归于平静

舟子无论漂泊在何方

都会承载着花朵

我挣脱于蒙昧岁月的枷锁

复苏于荒野

我曾麻木冷漠 并死亡过

我的复活得益于舟子和阳光

得益于蔚蓝色的大海

给我带来的永久性的渴望

激情重新燃起

那跌破山崖的波浪

总会重新聚集重新积蓄力量

以排山倒海之势

再一次激活我的思想

让丰沛的甘霖浇灌我的沃土

太阳升起  天地万物相互交融

草原越过荒漠

大海让新松斑驳如鳞

鱼鳍被枯树占用

对于海的女儿我心存感念

她不再占据我的灵魂和肉体

《长淮诗典·2016年选》目前正在紧张组稿中,预计20173月份出刊。《长淮诗典》走高端路线,选稿不分流派,以质取胜。诗典采用16开大本,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凡是长淮诗典公众号推出过的诗人作品(2016.3-2017.2时间段里长淮诗典公众号推介的),均视为诗典年选备选作品。入选作品无稿费,年选出刊后赠一册与作者为纪念。若有不同意见,或诗人自己想整理新作入选的,请告知。公众号尚未推介的,请抓紧投稿。参照公众号最后的要求整理稿件、评论、简介、照片,并发到指定邮箱chSD998@126.com。联系电话  13695549856

第一批入选诗人名单(排名不分先后):胡弦、简明、霍俊明、陈先发、育邦、荣荣、雷平阳、周瑟瑟、向以鲜、黄玲君、李不嫁、赵宏兴、汪抒、雷默、愚木、宇轩、江一苇、罗亮、孤城、宫白云、方文竹、韩庆成、阿未、西棣、极目千年、宗焕平、孙大顺、叶匡政、刘蕴慧、徐春芳、蓝格子、贺林蝉、杨角、古筝、还叫悟空、文林、余怒、许艳文、陈虞、海媚(40人)。

第二批入选诗人名单(排名不分先后):蓝蓝、聂权、敬笃、南鸥、麦笛、冯娜、青蓝格格、徐俊国、韩文戈、洺燕、庞培、赵树义、宝光、施茂盛、于耀江、沈彩初、杨黎、西棣、娜仁其其格、魔头贝贝、李成恩、王妃、李拜天、罗广才、阿翔、江不离、刘剑、唐不遇、芷妍、轩辕轼轲(30人)

第三批在12月份公布,第四批在20172月份公布。敬请期待!

我们将一如既往地做好平台,选好诗歌,服务诗坛,推介诗人,保持特色,打造品牌。请各位诗人、各位朋友继续关注《长淮诗典》公众号。

《长淮诗典》年选为自费出刊,即日起接受读者订阅及社会支助,每册加快递费共计50元,可直接红包与主编。感谢您的支持!

  ——《长淮诗典》编辑部

《长淮文丛》丛书,由雪鹰主编,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第一卷含诗集:许艳文《站在原地》、李坤秀《升仙台以下》、杨启运《在途中》、二丫《水袖如云》、朴素《无色丝》、雪鹰《穿膛的风声》、《长淮诗典*2016年选》,散文集有仇媛媛《来生做一株木樨花》、秦红燕《永远的菩提树》,王运超长篇小说《豆腐西施》。

第二卷2017年暑期出版,正在征稿中……

联系电话  13695549856

声明:本网页内容旨在传播知识,若有侵权等问题请及时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处理。E-MAIL:704559159@qq.com

标签: 长淮 刘剑 诗选 208
Top
加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