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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欧罗巴战场上的空中重骑兵,优秀的护航者P-47雷霆

来源:网络 时间:2023-08-17 22:33:53
导读书接上期,本期是P-47雷霆战机战斗史的第二期,将继续讲述P-47在欧洲战区的战史。文章内容较长,全文约9千字,感谢您的观看。

书接上期,本期是P-47雷霆战机战斗史的第二期,将继续讲述P-47在欧洲战区的战史。文章内容较长,全文约9千字,感谢您的观看。

长空中的澎湃野兽

第八航空军的3支“雷霆”大队在战斗中成长起来,飞行员们学会了如何将P-47的优势发挥出来,使其在与德国战斗机周旋时扬长避短、占据上风。虽然没有哪次任务能够获得3个以上的击落记录,P-47部队的击落成绩还是在缓慢提升。到了1943年7月27日,3个大队的总成绩累计到击落33架敌机。

1943年7月12日,第78战斗机大队的奥古斯都·德赫纳罗在法国亚眠市上空的护航任务中一举击落1架、击伤2架敌机。然而,德赫纳罗的座机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仪表板被完全击碎、右侧机翼中弹多处以致襟翼被打飞、垂直尾翼几乎被打成筛子……子弹贯穿机身,碎片在座舱内横飞,德赫纳罗的右脚膝盖、两个脚踝以及双手指关节均受到重伤。由于双手无法把持,德赫纳罗只能用前臂夹住操纵杆来驾驶飞机。

照片摄于1944年4月13日——仅仅在10个月之后,罗伯特·约翰逊的座机外就涂上了25个铁十字徽记。

这时,有3架Fw-190战斗机盯上了这架受伤的“雷霆”,它们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穷追不舍。德赫纳罗竭力控制飞机扎进一片低空的云层,即便伤痕累累,P-47依旧表现出无可比拟的俯冲性能,德国战斗机很快被甩在后面,垂头丧气地掉头返航。

确信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德赫纳罗决定把飞机开回英国本土之后迫降。在横跨英吉利海峡,飞过多佛著名的“白崖”时,德赫纳罗往驾驶舱内扫了一眼,注意到自己没有系紧安全带。在战斗开始之前,德赫纳罗曾经将安全带解开。逃脱德国战斗机的追杀之后,德赫纳罗却由于手指关节的损伤,再也无法将安全带系好了。德赫纳罗不得不打消迫降的念头——如果在地面上迫降时没有安全带的固定,颠簸和震动会要了他的命。

第78战斗机大队驻地,注意搬运108加仑副油箱的地勤人员,空载的副油箱非常轻,只需人力便可搬动。

德赫纳罗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时说:

我本来打算跳伞,但是担心失去控制的飞机会坠毁在海边的小镇上造成平民伤亡,于是掉头重新朝海面上飞去。我朝下张望,看到靠近岸边的海上有一条渔船在漂浮,决定就在它附近跳伞。飞机的座舱盖被卡住了,完全打不开。不过侧面风挡的几块玻璃都被打碎了,我想办法从空隙中钻出驾驶舱,往下跳,并张开了降落伞。我的双手受伤太重,已经没办法自己割断降落伞,而且身上的伤口也失血过多,不过这次运气相当好,我一落到水面上,渔船上的人就把我捞了起来。

由于在这次任务中表现出过人的勇气和毅力,德赫纳罗被授予了优异服务十字勋章。

P-47大队同时担负着护航和空中扫荡任务。由于缺乏足够副油箱的支持,早期的护航任务只能为轰炸机提供敌占区上空20到30分钟的护卫,随即不得不掉头返航。不过,即便航程有限,P-47依然给德国空军造成了严重的压力。起初,一旦轰炸机群以及护航机群进入法国境内,德国空军战斗机便一拥而上进行拦截。在吃够“雷霆”的苦头之后,德国空军改变了战术:战斗机群在地面上耐心地等待,直到P-47达到作战半径的边缘、不得不掉头返航之后,这才展开对孤立无援的轰炸机群的猎杀。

P-47座舱中安全带和肩带的位置。

1943年7月28日,P-47的护航战史揭开了新的一页:可投掷的副油箱首次在实战中运用。这意味着,B-17轰炸机对德国北部执行轰炸任务的归航途中,可以得到“雷霆”的支持。当天,德国空军聚集了45架战斗机对掉队的B-17展开无情的屠杀,然而第4战斗机大队的P-47犹如神兵天降——依靠副油箱的支持,及时出现在这片被德国人认为不可能到达的空域中。“雷霍”给了德国战斗机一记出其不意的重拳,以损失1架的代价击落了9架敌机。在接下来的两天里,3个大队一共击落22架敌机。就这样,在7月的最后3天时间里,“雷霆”大队有如神助,将他们的成绩提升了接近两倍。从这年夏天开始,P-47开始甩开“短腿”的帽子,成为一架合格的护航战斗机。

自从1943年4月1日移防达克斯福德机场之后,第78战斗机大队的飞行员和他们的P-47一起开始尝试着执行各种战斗任务。在搬到新基地之初,第78战斗机大队克服了各种不适应以及困难,努力达成了“雷霆”部队早期的战绩。

(上图)在战争初期,英国人还生产了另外一种更大的机腹副油箱,同样为纸质,容量200加仑,如图所示。不过这种副油箱的安装相当困难,而且在任务中往往只能容纳100加仑的燃油,因此没有得到广泛应用。

1943年7月30日,这个日子被铭记在第78战斗机大队的历史当中。这天,该中队第次使用可投掷副油箱执行护航任务,P-47的航迹一直延伸到德国北部地区。德国空军战斗机群对完成投弹任务返航的B-17展开围攻,他们遭到第78战斗机大队的有力反击,一共有7架Bf-109和9架Fw-190战斗机被击落。查尔斯·伦敦上尉击落了两架敌机,算上以前的战绩后,他摘取了第八航空军第一位王牌飞行员的桂冠。尤金·罗伯兹少校则击落三架敌机,刷新第八航空军单次任务击落数量的记录。昆西·布朗中尉驾驶飞机一路打到低空,顺手击毁一台火车头并消灭了一个防空炮台,成为第一位驾驶战斗机取得对地攻击任务成绩的美国陆航飞行员。

然而,这次任务也给第78战斗机大队带来了损失,有三名飞行员没能最后回到基地,其中包括大队指挥官迈尔文·麦克尼科尔中校。

查尔斯·伦敦在1943年7月30日成为第八航空军第一位王牌飞行员。

对于这天的战斗,尤金·罗伯兹进行了如下的记述:

在1943年7月30日的护航任务中,我担任大队的指挥。我们的P-47加载了腹部副油箱起飞,以23000英尺的高度越过英吉利海峡。进入荷兰海岸线15英里后,我们将副油箱投下。按照作战计划,我们的航线将沿着多德瑞赫特-尼美根进入德国鲁尔区的哈尔登地区,这是我们这次任务的集合点。在快飞到莱斯菲尔德的时候,我们在左前方看到了轰炸机群,于是就转了个90度的弯,在温特斯韦克附近赶上了它们。

我看到编队下方有一架掉队的B-17在蹒跚飞行,它一直在向下掉高度,机身后拖着黑烟,后方有5架德国战斗机正在俯冲而下、穷追不舍。我命令我所在的四机小队冲下去搭救这架轰炸机,直接飞到B-17的后方位置。它当时的高度大约为21000英尺,位于轰炸机编队下方1000英尺的位置。这批敌机注意到我们的行动,他们四散选离,希望能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尽管偏差角没有算准,我还是在左后方位置冲它们打了一梭子。它们马上向左转弯,随之急剧向右爬升,再以一个陡峭的角度回转到后方。

跟着其中一架敌机,我在努力地驾驶P-47爬升,并不断尝试打出一发高偏转角射击。当敌机向下回转时,我发现自己正处在轰炸机群正下方的位置,有一大群腹部机枪炮塔正在冲我的四机小队射击!我俯冲而下,随后拉起到与轰炸机群相同的高度,在它们右侧1000码开外的距离平行飞行。我往上看了看,发现6架敌机在上方1000英尺高度和轰炸机群保持相同的航向飞过我们头顶,它们看不到我们,也没有采取任何战术机动。我看着它们,开始向左爬升,想摸到它们的正后方,在同样的水平高度。

这时,我失去了和小队中第二分队的两架飞机的联络,身边只剩下我的僚机孔茨的P-47。等我完成爬升动作时,发现视野中失去了那6架敌机的踪迹,不过在正前方1500码开外,我看到了有一架孤零零的敌机背影。我向下稍微俯冲,将节流阀全部打开,在距离敌机400码的位置拉起来,在它的正后方瞄准、猛烈开火。我看到它的机身上吃了不少子弹,起落架都掉了下来,拖着浓重的黑烟和燃烧的烈焰向下坠落。

我继续保持和轰炸机一起的平行航向,这时注意到前方2000码开外还有两架Fw-190可以打。采用同样的战术,我们从后下方接近到400码距离,然后拉起射击。我选中的猎物是左边的敌机,看着它中弹、着火、冒烟并翻滚而下。这次,P-47的速度太快了,我差一点就和敌机一头撞上,幸亏在那一刹那眼疾手快地拉了起来。

孔茨的位置在我的下方,他的目标是第二架、也就是右边的Fw-190,但我看不到他是否命中了敌机。打完这第二仗之后,我们已经飞到了轰炸机编队前方2英里远。这时,视野中又出现了敌机,这是一架Bf-109,在右前方向轰炸机群飞来,目的很明显——对头攻击。我来了个急转弯,抄近路跟在它的后面,用老办法接近到开火距离之内。我在500码距离扣动了机枪的扳机,前两梭子的弹道稍稍靠后,第三个点射将它打了个正着。在轰炸机群前方1500码处,这架敌机燃起火焰,冒烟翻滚而下。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飞机刚好处在轰炸机群正前方的同一个水平高度上,向着它们做对头飞行!我已经来不及做任何机动避开它们了,索性对准机群之间两个编队的空隙,一头穿了过去。谢天谢地,他们没有向我开火。打下这三架飞机之后,我们飞到了荷兰莱诺恩上空。我向左转弯,绕到轰炸机群右边平行飞行。

安顿好位置之后,我看到前面有两架敌机追赶着一架P-47朝我飞来。他们的航向正对着我,因此我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在P-47飞过的瞬间朝着第一架敌机打了一梭子,但角度没有算好,打偏了。飞过去之后,那架P-47向下俯冲以进行规避;我再也没有看到它。

(上图)尤金·罗伯兹成为欧洲战场上第一位在一场战斗中击落3架敌机的“雷霆”飞行员,他的手势代表着只要再击落2架敌机,就是一名王牌飞行员了。

这时,我总算联系上了艾尔文的第二分队,我们整理好队形,在23000英尺高度以230英里/小时的速度飞过荷兰的奥佛夫拉基岛,回家的时候到了。

在我们赶上轰炸机群时,它们正在经受着80到100架单引擎战斗机的轮番骚扰。在我们到来之后,我能估算出,有80%的敌机被P-47战斗机从轰炸机群周围赶走。

接替护航

1943年秋天,更多的P-47、设备、飞行员以及地勤人员源源不断地运抵欧洲战场。8月,第353战斗机大队成军;9月,第352和355战斗机大队先后加入美国陆航。这样,第八航空军中的“雷霆”大队的数目便翻了一番。至此,第八航空军拥有6支“雷霆”大队,可以一次派遣240架P-47执行任务。回顾第八航空军的“雷霆”战史,这批新入伍的飞行员是幸运的:在过去几个月的战斗中,他们的老前辈以鲜血为代价摸索出驾驶“雷霆”与德国空军抗争的有效战术。通往胜利的道路已经铺平,欧洲大陆的曙光即将来临。

早期的75加仑可投掷副油箱不具备加压功能,同时容量偏小,基本上只能满足P-47在爬升阶段的燃油使用。往往在飞机越过英吉利海峡之后,副油箱便消耗殆尽,飞行员只得将其投掷。在108加仑的可投掷副油箱大批供应P-47部队后,“雷霆”的作战半径提升到375英里,深入欧洲的轰炸机群获得了更多的安全保障。为了诱使P-47过早扔掉这个副油箱、从而减小作战半径,德国空军进行了一番试探:在盟军机群进入法国境内之始进行骚扰性拦截,力求使P-47过早进入战斗。不过,P-47的威力、轰炸机群的完善防御以及美国陆航合理的战术铸成了一道牢固的防线,使拦截机群吃够了苦头。德国空军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重新采用老战术——等到P-47返航之后,再对轰炸机群展开围攻。

随着护航任务规模的进一步扩大,第八航空军的将士们也在研究P-47的护航战术。P-47的巡航速度在300英里/小时以上,而作为对欧洲战略轰炸主力的B-17,其各个亚型的巡航速度均在200英里/小时左右。上百英里/小时的速度差距,意味着P-47不能在轰炸机群周围进行长时间护卫。为此,第八航空军发明了一种新战术。这种战术的关键在于:在轰炸机群航线上的极远处,制定一个集合点;P-47机群分不同时间段起飞,沿着轰炸机群的航线飞往集合点。在先于轰炸机群到达集合点之后,P-47机群尽可能在这一区域内停留,随即掉头沿着轰炸机群航向返航,与此同时,下一批P-47也已经从基地起飞,沿着航线从后方追赶轰炸机群而来。于是,通过集合点的中转,轰炸机群的航线上能够保证拥有多批战斗机在不同时间段提供护航支持。

这种战术被证明极其成功。实际上,在第八航空军装备了最优秀的远程护航战斗机——北美公司P-51“野马”之后,通过集合点中转的多批次护航战术依旧一直延续进行。

(上图)第353战斗机大队第351战斗机中队的P-47。注意垂直尾翼上的涂装,美国陆航为了防止这批P-47被错认为德国空军Fw-190战斗机而造成误伤事故,在此绘制了一道醒目的白色条纹。

为了增强防御力量,德国空军将大批Me-110、Me-210双引擎战斗机甚至Ju-88轰炸机投入到对盟军轰炸机群的截击任务中来。这些重型战机装备有对空火箭弹,可以在轰炸机防御机枪火力的射程之外发射,直插盟军轰炸机群正中爆炸,造成极大破坏力。

1943年10月8日,德国空军的这种新战术遭遇了始料未及的失败。当天,盟军轰炸机群刚刚进入荷兰海岸线,德军的截击机群便整理好队形准备迎击。在挂载对空火箭弹的Me-110双引擎战斗机之外,德国空军还派出了大量Bf-109和Fw-190单引擎战斗机提供掩护。对于这天的战斗,欧洲战场头号王牌、第56战斗机大队的弗兰西斯·加布雷斯基中校是这样叙述的:

“嘿!看过来!”掩护B-24的飞行中,此P-47飞近轰炸机,来了个亲密接触。照片的左侧可以看到B-24的垂直尾翼。

护航任务中,我们的(第61战斗机)中队部署在轰炸机群的左翼。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德国战机的踪迹,直到准备结束我们这一阶段的护航、在汉诺威附近掉头返航之时。我们刚要转向飞离轰炸机编队,红一分队的福斯特中尉报告说在我们中队的7点钟位置、12000英尺的高度发现敌机编队。他建议我们继续转弯直到180度,这样我们就能够刚好转到敌机的尾巴后面发起攻击。话音刚落,我们便完成了180度的转弯,不偏不倚地占据了背靠阳光的有利攻击位置。白色小队一马当先,从我们所处的22000英尺高度直杀下去,其他三支小队排布着整齐的纵队鱼贯而下。

德国人的Me-110战斗机分成前后两个梯次,相隔700码左右;每个梯次各有6到7架飞机,排布成向右倾斜的梯形队列。这真是一个相当完美的队形。

我驾机冲向第一个梯次,在800码的距离开火射击,打中了第二架敌机的右侧。当飞机接近到50码距离时,我看到这架敌机的尾翼和机翼已经被打掉了。找继续沿看第一个梯次敌机的队列向前杀去,在500码距离问丽方敌机开火,机枪子弹从右侧覆盖了故机的整个机身以及机翼。我在50码距离转头和敌机脱离接触,看到它轰然炸开,大大小小的碎片坠落到地面上。

我向后拉杆,将飞机的速度稍微恢复开进行转弯脱离。我观察周围的态势,判断两个梯次的敌机已经几乎遭到全歼,只有一架逃脱。天空中布满了被浓烟和火焰包裹着翻滚下落的飞机碎片,以及一朵朵降落伞。我数了一下,在P-47的视野范围中有6到7朵降落伞。这真是我所目睹过最精彩的一场战斗,以我的观,点而言,我们中队的飞行员可能是最优秀的“雷霆”骑士,我很荣幸能够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

(上图)驾驶舱中的加布雷斯基,注意这位欧洲第一王牌座机上的铁十字徽记是按照击落/击伤敌机的型号来进行分类的,第一排为Fw-190,第二排为Bf-109,第三排为Me-110。

正当我们准备集合、掉头返航之时,找瞥见了那架漏网的Me-110。我追着它从12000英尺俯冲到了50O0英尺高度。当我接近到180o码距离时,敌机发现了我,开始向一片云层逃窜。我努力追到900码距离,在它扎入云层之前打出一梭子,看到有儿发子弹打在它的翼根周围。敌机马上消失在云层当中,我脱离了和它的接触,重新爬升到14000英尺高度,开始转向返航。

让我感到喜出望外的是,一场仗打下来,整个战斗机中队居然毫发未损。6架战斗机组成了一支小队飞行,另外的6架则在前方稍高的空域保持着编队。这是任何航空展览上都无法看到的一支钢铁编队,它展示出战友们无比的勇气以及击溃德国空军的坚定信念。

呼啸而下,雷霆天降

1943年10月,第356战斗机大队加人了第八航空军,第359和361战斗机大队也在12月和来年1月相继成军。再加上两个新成立的P-38战斗机大队,第八航空军旗下拥有了11个战斗机大队。大量的飞机、设备和人员从美国本土运抵英国,第八航空军司令部感到手中的战斗机数量用以执行护航任务应该是足够了,他们开始研究“雷霆”执行其他任务的可能性。

第56战斗机大队开始试验使用P-47进行水平轰炸的战术,这是泽姆克大队长在追击德国空军战机到敌方机场上空时冒出的点子。泽姆克上校软磨硬泡从第八轰炸司令部借到了一架B-24轰炸机。按照泽姆克上校的设想:B-24轰炸机担任水平轰炸任务的先导机,P-47机群则挂载500磅高爆炸弹紧随其后,B-24机头中的投弹手使用轰炸瞄准镜进行瞄准,一旦投弹时机到来,投下炸弹,同时P-47机群也应在同时跟随轰炸机投弹,以达成大面积精确轰炸的成效。

与此同时,第353战斗机大队在指挥官洛兰·迈科洛姆中校的带领下,探讨P-47的俯冲轰炸战术。经过无数次试验和失败,第353战斗机大队的飞行员们最后总结出了俯冲轰炸的要领:在18000至20000英尺高度进入俯冲,在5000英尺高度投下炸弹,一旦按下投弹按钮,飞行员必须将高速飞行的P-47改平拉起,飞离炸弹落点。

1943年11月25日、“雷霆”揭开了作为对地攻击力量的历史新篇章。当天,两支大队将飞赴德国圣奥梅尔地区,在战场上检验各自的轰炸战术之成效。第353战斗机将对洛格机场进行俯冲轰炸攻击。第56战斗机大队的53架P-47则对隆根尼瑟机场执行水平轰炸攻击。这两个大队将得到第78和第356战斗机大队的掩护。

第56战斗机大队的机群当天由戴维·希林中校指挥,带队的还是那架第八轰炸司令部的B-24。第62战斗机中队排布成梯形队列、跟随在B-24的右后方位置。第61战斗机中队则在左侧:轰炸机的正后方稍稍偏左,则是第63战斗机中队的机群。当天的任务中,起飞、编队、爬升均一切正常。等机群抵达目标区上空时,B-24的轰炸机很不凑巧地出现机械故障,炸弹未能及时投下。整个第56战斗机大队的P-47因而受到影响,隆根尼瑟机场所遭受的破坏微乎其微。

当天,第353战斗机大队则派出了一个中队16架P-47,分4个小队由迈科洛姆中校指挥。按照计划,每架P-47同样挂载一枚500磅高爆炸弹,各个小队的4架飞机同时进人俯冲,根据小队领队的信号同时投下炸弹。第353战斗机大队刚刚接近洛格机场,德军地面防空炮火便作出反应,开始猛烈射击。迈科洛姆中校刚刚向他所在的小队发出开始俯冲的命令,一颗高射炮弹便狠狠地击中他的座机。P-47开始起火燃烧,迈科洛姆中校不得不弃机跳伞,落地后被德军俘获。幸运的是,迈科洛姆中校的小伙子们非常争气,他们的成绩比第56战斗机大队要漂亮得多。

(上图)P-47机腹挂架上挂载一枚1000磅炸弹的标准配备。这种炸弹威力巨大,因此飞行员总是避免在1500英尺以下高度投弹,以免被炸弹破片伤及。

也许是受这天“雷霆”部队轰炸任务战果的影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接下来的日子里——尤其是在诺曼底登陆期间,第八航空军派出一批又一批P-47对欧洲大陆的地面目标进行空中打击,这些任务大部分为俯冲轰炸任务,水平轰炸任务则难得一见。

11月26日,第八航空军派出大批P-47为前往不来梅作战的轰炸机群提供护航支持。在这天,升空的“雷霆”数量之多实属空前。当轰炸机群在目标区上空完成投弹操作后,它们发现自己被德国空军的战斗机群包围了。包括50多架双引擎战斗机在内的铁十字战机从后方向盟军轰炸机群迅速接近,正当轰炸机中的机枪手们准备一场殊死搏斗之时,第56战斗机大队的“雷霆”机群出现了,沃克·玛胡林上尉也身居其中。玛胡林上尉在未来将成长为与加布雷斯基齐名的P-47飞行员,对于当天的战斗,他是这样回忆的:

我带领的是殿后的蓝色小队,在27000英尺高度飞行。12点07分,我们在奥登堡南部地区看到了那帮“大朋友”,它们正和我们处在同一个高度,位置偏左。我们的中队开始向左转,以切入轰炸机群的左侧位置,这时我开始看到敌机出现。在后方5英里之外,稍高的空域中出现了8架单引擎战斗机的凝结尾,我把敌情通知了蓝色小队。不过敌机的目标显然不是前方的轰炸机群,我决定放过它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轰炸机正后方相同高度上越来越多的凝结尾上。我决定了,那些就是我们要干掉的目标。

(上图)这是另外一种凝聚着陆航飞行员智慧的土制武器,也许能算是凝固汽油弹的前身。炸弹由两枚250磅炸弹和一副75加仑金属质副油箱捆绑在一起构成,其爆炸威力相当惊人。

我调整节流阀,朝轰炸机群后的一架Me-110战斗机杀过去。我和它的距离一点点地拉近,但德国飞行员很显然发现了我的动作:Me-110向左急速转弯,向下俯冲。这时,我的僚机和蓝色小队的另外一个双机分队从我周围飞离,对这架敌机展开围攻。我决定不去管这架Me-110了,调转机头对付另外的敌机。

第二架Me-110的飞行方向和它的同伴一样,这时它已经朝轰炸机群接近到了发射对空火箭弹的有效距离。正当我从它的背后飞速赶上来之时,看到几道火光从敌机的机翼下射出,直插B-17编队正中。我在400码的距离扣动扳机,Me-110的机身周围绽放出更多火光。12.7毫米机枪子弹引爆了敌机的火箭弹,无数碎片轰的一声炸开了。Me-110向右侧翻转成了肚皮朝天的姿势,我飞到侧面20码之外的距离看着它。敌机的座舱盖已经被抛掉了,后座机枪手探出一半身子吊在座舱盖外,被前方吹来的气流猛烈冲击。Me-110的右侧发动机被大火吞噬,它径直向下落去。我看到一个影子跳出了敌机的座舱,然后一朵降落伞张开。以此为考虑,我把这架Me-110算入我的击落记录当中。

我向右拐弯,结束了这次攻击,结果看到了轰炸机群背后又出现了敌机的侵扰。几乎采用同样的战术,我赶到了第三架Me-110的背后,敌机已经在朝向下方的一架B-17发射火箭了。很显然,这个德国飞行员没有掌握好火箭弹的发射距离,他飞得太近了——因为我看到几发“飞行堡垒”上射出的机枪子弹掠过我的座舱盖!当我开火时,我看到无数子弹击中了Me-110的机身。敌机向左翻滚下坠,我从它的旁边飞过,看到右侧发动机拖曳着熊熊的烈焰,长度足以和飞机本身相比。Me-110翻滚着坠落,我也把它算入我的击落记录当中。

我向右拐弯脱离接触。正当我在盘旋之时,又一架Me-110映入眼帘,还是在轰炸机群之后的位置。我推动节流阀,盯住它继续追杀。敌机赶在我打中它之前,将火箭弹发射了出去。不过,我看到P-47的子弹打中了它机翼和机身的多处位置。猛然间,敌机从水平飞行转入了垂直俯冲。可以想象,驾驶舱内的德国飞行员使出全身力气向前推动操纵杆。在敌机身上没有任何火焰的迹象,但它的确垂直朝下,一头栽向地面。对于这架飞机,我将其认定为可能击落。

我又转了个弯,看到轰炸机群右翼偏下的位置还有一架Me-110在飞。我推动节流阀,追了过去。正当我赶到400码距离,准备开火之时,3架P-47从我背后一拥而上,给敌机好一顿痛打。战斗结束之后,我才知道这3位不速之客是布菜恩特中尉率领的第62战斗机中队P-47。布莱恩特那个小队一通齐射,毫不留情地把Me-110送回了老家。布莱恩特的座机挡住了我的视野,以致他开火射击时,机枪散发的余烟把我的座舱盖罩了个严严实实。我设法冲敌机打了一个短点射,不过浸有将其列入我的击落记录当中。

当我拉起时,和对头相同高度飞来的一架Bf-109擦肩而过。敌机想绕到我的背后下手,但很不走运地撞上了整整一个小队的4架P-47,不得不和我们的飞行员展开猫捉老鼠的把戏。我朝上方爬升,以求荻得阳光的掩护。当Bf-109在追逐中向我的方向飞来时,我开始压低机头向它俯冲。我看到它被打得机腹朝上,往下坠落。整个过程我没有开一枪,也没有将敌机列入我的击落记录。

这时已经是12点29分了,大队指挥官发出命令,指示我们和轰炸机群脱离接触,开始返航。我的座机正处在轰炸机群右侧偏下的位置,看到了更低的空域中有一架Me-110也在和我们的“大朋友”一起保持平行的航迹。我呼叫头顶上数千英尺的两架P-47,让它们看好我的尾巴,然后一头冲了下去。我追击敌机一直下降到4000英尺的低空,在400码距离开火射击。我清晰地看到子弹从座舱两侧飞出、拖曳着弹道直接打在Me-110的机身上。我和它的距离越来越近,看到敌机的机身和两个发动机都被结结实实地打中了,并燃起大火。我驾机从敌机身掠过,开始爬升脱离,这架飞机算入了我的击落记录。

我推动节流阀,爬升回26000英尺高度,和其他中队的两架P-47会合后,随即并肩返航。

沃克·玛胡林上尉在自己的座机中留影,拍摄照片时,他已经取得了11次空战胜利。

从12点07分形始接触敌机,到大队指挥官下令返航后、击落最后一架敌机的那几分钟,我座机上的R-2800发动机一直处在涡轮增压器全开的满负荷工作状态。虽然发动机在这段时间内受到了粗暴的操作、长期过热运转,它还是安全地把我和飞机带回了基地。

有关护航战术,我觉得有一点应该引起注意的是:这些双引擎敌机采用了和我们轰炸机群类似的编队。它们跟在B-17机群后飞行,但是,从下面看,这些德国战斗机很像一支掉了队的“空中堡垒”小队。它们机身外涂装的色调也和我们的轰炸机非常相像。只有我们主动接近到足够距离,才能依靠目视判断它们的真实身份。

11月26日,堂·高德福雷奇在跑道上欢迎凯旋归来的玛胡林上尉,祝贺他在一次战斗中接连击落3架Mc-110战斗机。

我所目睹的所有双引擎敌机,都在机翼下桂载了对空火箭弹,包括发动机之外和发动机与机身之间的空间。除了第一架Me-110之外,其他任何敌机都没有进行规避动作。很显然,我认为德国空军飞行员没有意料到我们的出现。

在当天的战斗中,第八航空军的P-47击落了36架德国战斗机,而第56战斗机大队则包揽了其中的26架,创造了大队战史的一个新纪录……

【未完待续……】

感谢您的观看,下一期文章将继续讲述P-47雷霆战机在欧洲地区的战史,点关注不迷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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