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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武:虚幻之门 |《广州文艺》选读

来源:网络 时间:2023-07-30 21:30:33
导读门的存在显示着一种可能,即能够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

门的存在显示着一种可能,即能够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

 创作谈

对于散文的理解,我觉得,从文化入手去理解,去写,就会产生特别的味道。就我本人的创作经历而言,我常探索 从精神入手,从文化入散文。没有细节的散文,是不耐读的散文,没有文化载量的散文,也是不耐读的。光从情感或者故事入手的文体,多半在细节上显得冗细多余,没有文化的表述,就会陷于纯叙述的陷阱。情感或者故事就往往容易陷于编造或者杜撰。我特别喜欢茨威格式的散文,它具有诗性和丰富的跨文体经验,它的表达往往显得血肉丰满,并且不失哲理和思考。所以,我喜欢的散文,就是这样的,包容了万物的幽微,具有人文和精神的内核。

虚幻之门

陈元武

布鲁诺·卡内基在马丘比丘山野上惊叹:瞧,这些花儿,多么迷人,从岩石深处长出的岩石水晶,多么美艳,比现实的花儿更加迷人。有辉绿岩、石膏针晶、锑钨石、硫铁石、臭葱石、钙铝榴石、南美祖母绿、猫眼石、铜蓝石、红纹石……红纹石是菱锰矿,通常与闪锌石和黄铁矿混存,方形的红纹石酡红像玫瑰色。水砷锌矿黄得像玫瑰云雀,锰铝榴石则是正石榴红,一粒粒像石榴籽似的,蓝铜矿和孔雀石绿则组合成瑰蓝与粉绿的黑色妖姬玫瑰模样,磷氯铅矿绿得明艳,像碧海蓝天玫瑰。诗人帕斯赞叹:火焰从山底下升起,吞没了古老而幽暗的城堡/门已经毁坏/天空缺了一个角,落向大地/太阳纷纷碎裂,火焰在马丘比丘燃烧/世界在这里重新聚合/山谷间是众神献祭的花坛。印加帝国像风一样消失了,乌鲁班巴河谷里,奔涌着急流和石砾。臭葱石和钙铝榴石沿着河谷一路铺向远处的峡谷密林深处。在满是石灰岩石砾和古老的花岗岩基座上竖立起的马丘比丘城堡,空无一门,空无一人,屋顶在数百年前即被焚毁,印加帝国连同这座城堡一起消失在历史中。西班牙人手持火枪,在密林深处迷失方向,最终连同向导一起,永远消失在乌鲁班巴河的急流中。

那些宫殿、祭台、集市和浴池,街道曲折通往幽处,花岗岩砌成的房子和柱子,屹立不倒,房顶已经消失,或许,它是用安第斯山的树木修建,在木垒的屋台上,或许,还有着家人小憩的方桌和椅子。数百年后,矿石商人布鲁诺·卡内基在这里探险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宝藏,结果却发现了更加宝贵的矿石晶体。他欣喜若狂,迅速在附近设立了一个淘矿厂,但现在,这个已经关闭数十年的工厂成为了当地的矿石展览馆。商人本性是贪婪的,他寻找一切的机会来获得矿石晶体。在距离马丘比丘一百多公里的乌鲁班巴台地让他挖得千疮百孔,也没有发现传说中的黄金或者绿榴石、臭葱石和红纹石宝藏。印加文明的图腾是太阳,太阳崇拜源自玛雅文明,一个消失的文明,连同玛雅人一同消失无踪。玛雅人相信,自己来自天狼星的泰坦星球,那里的历法与地球的相差五千年,地球的五千年,相当于泰坦星的一年,刚好绕天狼星公转一周。他们乘坐飞艇来到地球,带来了天文历法、大地测量、数学和物理学,先进的历法能够将太阳系各大行星的公转周期准确标示。而玛雅人的一个分支,据说就是印加文明的起源。印第安人从北美洲一直逃到南美洲,在这里,却碰到了欧洲来的西班牙人,悲剧继续上演着。羽蛇神赤身裸体,手持着绿榴石和红锰铝榴石镶嵌的权杖,泰坦星球的绿色天空和红色大地,以臭葱石的灰蓝色来展示天狼星的耀眼光芒。

在秘鲁南部的纳斯卡荒原,玛雅人绘制了具有象征意味的巨型图腾画:鱼、螺旋形(DNA)、环形藻类、兀鹫、蜘蛛、花、鬣蜥、鹭鸟、手、树木、蜂鸟、猴子、蜥蜴和人形生物,他们从一艘巨大的飞艇上款款下来。大地的中心是一颗闪耀着光芒的恒星,也许,在印第安人的眼里,只有太阳才能够创造一切:河流、森林,高山草甸,荒漠和马丘比丘。印第安人的世居地安第斯山,从中美洲一直延亘到南美洲南端。从墨西哥的剑麻、龙舌兰酒和仙人掌、石灰岩森林,到阿根廷的阿空加瓜山,火山、峡谷、急流、瀑布和千米陡崖。火山口喷出的硫黄气郁结成灰色的云朵,随着降雨落向雨林。安第斯山的兀鹫光着脑袋,便于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安全飞行。羽蛇神长得像凤冠兀鹫,目光如炬,它有着蛇的眼睛,蛇的身体,却有着兀鹫的翅膀。祭台上,摆着献祭的印加少女,她已经提前被毒药夺去生命,脸色潮红,目光空洞,微张着嘴,想说或者喊什么。据说,那种红颜色的颜料就是红纹石粉,或者是二硫化砷矿石粉。她的头发被树胶粘成固定的形状,鼻眼喉咙里涂满了红色的颜料——那种羽蛇神喜欢的太阳之色。帕斯在诗里这样说道:看哪,该死的神掐着祭品的脖子/想从她的喉咙掏出刚刚停止的心跳/以及她的哭泣和呐喊/生命如此的不堪一击/空气中飘着冷血和死亡的气息/死尸在一段段消失/她的头颅重重摔向祭台/坍塌、火焰腾空,火山喷出冲天的火焰……帕斯谴责这样的献祭仪式,他与聂鲁达的意见产生分歧。帕斯一向谴责暴君和制度,他怜悯大地上的花朵和微小昆虫。他的诗歌里出现了伟大的人物:亚伯、阿伽门农、卡珊德拉、布鲁图斯、莫克特苏马、林肯、马德罗、罗伯斯庇尔。他歌颂伟大的创新和拯救,却对意识形态的复杂表示悲观。他说,他就是那道门——通往印加神殿或者太阳神祭台的唯一门径。他有着最柔软的心和最坚硬的舌头及牙齿,门是为世界而设的,比如贪婪、觊觎、癫狂万状。

碎散、混乱、难得的一些晶体,散落在矿洞里,能够看到在幽暗的隧道壁上涂涂画画着各种神秘的数字或者符号。这里压抑、空气沉闷,二氧化碳浓度超标,甚至有一氧化碳,矿工们在不同的地段点燃一盏灯,以监控瓦斯的浓度,也可以探测二氧化碳的浓度。洞已经荒废经年,没有了开矿炸药的硝石味道,或者硫黄味道。潮湿、甚至有些幽暗的苔藓在生长着,将矿洞变个模样。有些适合在阴暗潮湿环境生长的蛞蝓在爬行,在石壁上拖出一条条浅灰色的印迹。眼前恍惚出现了那些矿工们的脸庞——沾着红色或者青灰色矿尘或者硝烟的脸像油印过一般,汗水从皮肤里渗透出来,将粉尘洇湿,糊化,脸上的色彩足以打动最严苛的诗人或者画家。他们脸带疲惫,扛着风镐、矿锤和矿尘过滤器,坐在休息室里喝咖啡、抽雪茄,巷道的鼓风机呼呼响着,将炸药的硝烟味和硫黄味带了过来。卡内基的佣工管理员正严肃地看着他们,目光巡视过一遍又一遍,似乎怕他们偷走了什么宝贵的矿石晶体。

矿洞的门已经朽烂,栅栏七零八落,铁门框锈蚀严重,拴铁门的链子也早锈断了。门口有着丛生的蕨类,地上有一些用过的镐头,和一些矿工鞋,已经被荒草掩没了,镐柄横七竖八。聂鲁达和帕斯何时来过这里?帕斯或者聂鲁达都未曾记下。试想:帕斯的强烈和执着,与聂鲁达的刚直和执着恰好是一对一的两极,因此,后来再无交集也就再正常不过了。帕斯在他的诗论《弓与琴》里说:“极度紧张的精神,强烈的语言、撞击并闪烁着智慧火花的交谈,因反省而增加到无限程度的透明通道也都有利于从天而降的句子,并没有人请它们来……思维活动就是下达准确的音符,光波一照到我们头上,思维发出颤音。狂怒、兴奋、气愤,一切使我们失去控制的情绪,都具有同样的解放力量。”正直而刚烈的帕斯似乎没有多少朋友,包括与他曾经共事过的《多元》杂志或者《回归》杂志的同事。他十分崇拜阿兹特克式的宗教文明,他称为典仪文明,并认为它是一门艺术,一种在明暗交替的神圣气氛中诞生的,以诗歌的语言表达神圣的声音。那就是矿洞艺术或者说是艺术的矿洞,走过那些杂草丛生的荒地,在堆满历史陈迹的矿洞口堆积场,那种虚幻的感觉像蕨类叶子上的露水。马丘比丘的城堡里,满是砾石,那是崩溃的岩石,杂草从石砾间长出,从远处的山谷里,乌鲁班巴河水发出巨大的呼啸声。什么时候能够让世界宁静下来?就是当一个人的心静下来的时刻。内心的躁动让世界也从此躁动不安了。

内卜斯·休谟曾经和帕斯一起在潘帕斯草原上度过一段时光,远远的,能够看到安第斯山脉连绵不绝的身影,潘帕斯高原的草甸并没有多茂盛的牧草,一群饥饿而瘦弱的牛群缓缓移动过原野,牧马人骑着高头大马,正在趾高气扬地吆喝着牛群,腰带上别着一把左轮枪,他害怕野狼或者美洲狮突然从远处闪出。帕斯和休谟坐在牛车上,咿咿呜呜,巨大的车轮碾过松软的泥土,因为白蚁穴造成的坑凹使得这种悠闲的诗意变得十分糟糕。长鼻獏和食蚁兽在抢夺地盘打斗中,互相甩着长鼻子,在彼此的身上抽得啪啪响,长鼻獏最终获胜了,凭借着体型的优势。食蚁兽落荒而逃,长长的带鞭毛的尾巴拖在地上,像一把犁铧犁开了草丛。地上的长鼻鼩鼱像袋鼠似的蹦跃,在草丛中,或许有南美菱斑响尾蛇或者原矛头蝮,它习惯了这样的行动方式。远远的,像一团风从草间穿过。潘帕斯大草原上,牛马成群,带尖刺的银合欢灌木和带刺毛的荨麻草使得纵横驶骋变得困难。帕斯望着远处的安第斯山的背影,叹了口气:我们能够这样悠闲地行进着,本身就是非理性的和可恶的。我们有脚,我们能够步行,而如今,只能坐在牛车上。休谟徐徐吸了一口雪茄,再徐徐吐出来。空气中多了些尼古丁的焦香气息。休谟说,没办法,这里的路太不好走了,并且危险处处。骑马对我们显然并不合适,那些烈马只听小伙子的马鞭和马刺靴的召唤。帕斯笑了,说:你应该在雪茄里加上点龙舌兰酒或者荨麻叶子,当然,有古柯叶子更加美妙。

可惜,现在的大草原也即将不存在了,耕地面积一再扩大,大豆和玉米种植是服务于国家经济的需要,许多牧民只得往安第斯山那边移动,虽然那里更加危险。或者,有些牧民改行当农民,种植比起放牧更容易些。听说一个巨大的矿区也将在安第斯山那里成立。这些都不是好消息。帕斯也已经作古了。气候变化太过迅速,高温不时袭扰着草原的宁静,野火和开荒的燔火一并发生。冲天而起的烈焰像长长的羽蛇神似的,吞噬着大地的绿色。太阳并不是最好的东西了,只有绿色的钞票,拖拉机和更大面积的大豆地或者玉米地,才是他们最希望拥有的。那些矿工的后代,好不容易适应了放牧的生活,如今又要改行做回老本行,可现代化的矿山全是机械化开采,需要的不是普通工人而是会机械的技术工人。开着大铲斗车,沿着崎岖的矿区道路飞奔,不久,安第斯山的绿意和宁静将不复存在。南边的巴塔哥尼亚高原也不得安宁了,那里是南美洲的水塔,冰川覆盖的巴塔哥尼亚冰原面积仅次于阿拉斯加东南冰川区和加拿大北部的冰原区。野火已经影响到高原的植被多样性,耕作也将改变草原的面貌。农作物的根系远远比不上野草根系的固土固沙能力。将来干旱、洪涝和龙卷风会像美国西部一样频繁。

玛雅人相信星际之门,在墨西哥提奥提华坎遗迹,塞罗戈多山附近,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之间,是一条火山岩铺就的道路,灰褐色,在主塔之外,分布着一些祭台,主塔的基础岩石上雕刻着关于玛雅文明的传说,有飞艇、穿着宇航服的外星人,一艘具有惊人操作结构的飞船,船上的人表情夸张刺激,全朝着太阳的方向奔去。那一条著名的石缝,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间,仿佛是人为雕凿的,地磁在这里消失,附近寸草不生。褐色的岩石经历数千年而缝隙边缘齐整,几乎没有风化的迹象。在玛雅历法里,每年的4月29日和8月12日,天狼星的光芒经过南边墙上的气流通道可以直射到长眠于上层厅堂中的死者的头部,而北极星的星光经过北边墙上的气流通道可以直射到下层厅堂。每年春分和秋分的下午,太阳西下,北墙的光照部分,棱角渐次分明,那些笔直的线条也从上而下,交成了波浪形,仿佛一条飞动的巨蟒自天而降,逶迤游走,恰似玛雅人的羽蛇神库库尔坎。

金字塔顶的神庙都已经不存在了,只留下石祭台,这里是重大的节日庆典场所,或者是部落首领的陵墓,献祭的少女少男在这里面临悲惨的命运。人祭是远古丑陋的宗教习俗,在相似的年代,中国处于殷商时期,也多以奴隶殉葬奴隶主贵族。在落后的意识形态里,人是卑微的,特别是底层的人,根本没有自己的生命权,他们等同于普通的财物和供祭的牲品。帕斯猛烈抨击这样的人祭制度,说邪恶的印第安远古宗教之所以消失,因为这种非人道的惨剧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年轻人不愿意如此被人祭,就逃亡而去,部落最后只能终结于无人可祭。“当泥偶可以替代活人/岩石的祭台应该布满鲜花/而现在,躺着战栗的人祭/巫师高举着石斧/想砸开她的头颅,或者/用一把尖利的匕首/刺进她的胸膛/她即刻面目全非,四散五裂/大腿、胳膊、跳动的心脏,迸裂的脑瓜/逐一分散/鲜血浸透了大地,太阳从此失去了光芒。”

金字塔最终会消失,因为艺术不能掩盖它罪恶的历史,崇高和神圣都如此丑恶和残忍。平民的祭台在心中,贵族的祭台在广场,罗伯斯庇尔到死也不知道这样的区别,林肯也被人献上了祭台。星际之门或许是存在的,但玛雅人已经消失在风中了。没有人能够解开这道门的奥秘。生命之门,是神圣的,生命也应该是神圣的。每一个生命体都应该得到平等和尊重。羽蛇神也不一定喜欢人祭的方式,它从天上下来,带着羽毛,具有龙的属性,飞腾的龙却不吃人,所以,误解了图腾的本意,是人性本身的邪恶在彰显。而不幸的是,在南太平洋某些小岛上仍然有食人族,以吃掉战俘和对手为荣。原始的人类无疑是残忍而愚昧的。文明的兼并一定会发生战争,像当年的西班牙人一样,一登上美洲大陆,就马上变得像野兽般凶残。火枪射向手持弓箭的印加部落民众,印第安人友好接待了他们,换来的却是灭顶之灾。西班牙人最终靠火枪和大炮战胜了印第安部落,但最终并没有彻底消灭他们。现在的南美洲人,更多的是印第安人面孔和印加人种特征。

埃及的金字塔也有暗门,设计得极为巧妙。埃及金字塔的建造史远远早于美洲金字塔。埃及人的设计运用了几何学和数学原理,至今让人惊叹不已。门是奇妙的入口,也是出口,它的二重性决定了门只能是唯一的通道口。老家的院子,也有门,柴门紧闭,家里就得到安宁。院门和星际之门是一样的,门皆平等,它是对立于敞开的状态。门的存在显示着一种可能,即能够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院门是平民之门,关乎平民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家就是平民最乐于久待的小世界。院子是小世界的延伸部分。像诗歌一样,人是复杂和多样性格的,社会属性和家庭属性往往有着巨大的差别。猫的窝棚,是不允许鸡或者狗随便碰的,更不用说进入。狗的食盆是它唯一的世界,也是它的内心之门,谁也不能碰它的食盆,包括主人。狗随便趴地睡觉,此地就是它的了。猫却必须回去窝棚里睡觉,同样,鸡也回到它们的窝棚里睡觉。小院的门通往平民的内心,像柔软的手,将一个人的心脏轻易握住。

豪华或者简陋,与此无关,门只是门,它只决定自身的属性——能够让一个人觉得温馨和安宁。家门,多好的地方,门开着,家便一下出现在眼前了。人此刻跟猫、狗、鸡并无区别。窝字用得好,一个家就是一个窝,它容纳下任何时候的自己。矿石晶体也是一道门,那是通往神秘境界的门,晶体会以各种颜色显示其不同,像花朵。花朵是植物的门,它敞开着,世界就敞开着,花朵让世界有了共同的温馨和惬意,让陌生的昆虫也能够感受到这种便利。我曾经写过一首诗:“门口站着我的现在/我将跨出去,走进未来/我进来了/将过去掩在身后/明早我还要出门/但最终我要进门/趁着夕阳西下/绯云满天、花圆月好/进来吧,关上门/坐下来,毕竟,人不可能一直站着/也不可能一直躲在门后不出来、不进去。”一道门开了,也许,另一道门就关闭了。人或者,只需要一道真正的门就好。

(刊发于《广州文艺》2022年第4期)

陈元武,作家,现居福州。在《人民文学》《十月》《青年文学》《山花》《天涯》《散文》《散文海外版》《湖南文学》《草原》《安徽文学》《福建文学》等发表多篇作品。《广州文艺》2022年第7期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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